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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景元一会就来。”
随意唠了一会后,白珩问起了景元,镜流如实回答,同时眉头微微蹙起:“他不是练武的料。”
这话,镜流和白珩说过好多遍了。
和镜流的出身不同,景元的童年没有什么可怖的活化星球、没有支离破碎的家庭、没有对丰饶的苦大仇深。
他不过是一介地衡司官员家庭出生的孩子,虽然走上了云骑的道路,却并不顺利,无论怎么练,他始终是六人里实力最差的那个,就连应星的剑术都在他之上。
只可惜碍于短生种的身体,他和景元单挑过好几次,都是失败告终。
“就算如此,你不也是收了他做徒弟?”
白珩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而镜流就算是坐着,也始终腰杆挺的笔直,也难怪白罄老说她是呆女人。
人越傻,才越是执着。
“我的剑,谁想学,我便教。”
镜流平静地说道:“只不过,那些人中,只有他能坚持罢了。”
冷风拂过白珩和镜流的脸庞,狐狸的白色尖耳朵抖了抖,接着她就打了个喷嚏,鼻头红彤彤的。
剑首只是低头细心擦拭着手里那柄漆黑如墨的长剑,红色的剑穗在半空中一抖一抖,见到白珩擤鼻涕的可爱样子,她不由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天冷,为何不多添几分衣裳?”
白珩放下翘着的腿,将其并在一起,这才“嘿嘿”
得笑了笑:“这不是赶着来看你嘛?”
镜流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无奈:“你啊……”
正当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紧闭着的大门被人敲响,在墙上靠着睡觉的白罄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打开了大门。
“师父,白珩姐。”
门口的少年留着一头杂乱的白发,他似乎来的很急,衣衫都有些褶皱,本应塞在裤腰带里的内衫都跑出来了点。
温热的雾气随着他喘气的频率兜着圈,镜流的面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坐吧。”
她的语气明显生冷了许多,好在景元只是耸耸肩,一回头被墙角阴影的白罄吓了一跳:“我去,罄哥你怎么在这?”
白罄睁开一只眼睛,懒散地“嗯”
了一声。
景元倒是挺想和白珩坐一起的,镜流身边太冷,白罄又和他聊不到一起去,便只能坐在她身边。
但看着自家师父和对方相谈正欢,自己也不好意思过去扫了她的兴致,便只能搬了个小板凳,靠着墙角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年随身的佩剑被收入了行囊中,坐下来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接着仰起身子,两只手撑着身后板凳的边缘:“今天太阳挺大,怎么不热呢?”
“你师父在这。”
白罄闭着眼睛,但还是能听见景元在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少年又被他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等反应过来后,他才拍了拍胸脯,埋怨道:“能不能别这样跟鬼似的?吓死人了。”
“随军上阵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一副新手的模样?”
白罄的话没有丝毫感情,听不出是在嘲笑还是调侃,景元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狗:“这和行军打仗可不同,别偷换概念好吧。”
白罄才不知道什么抽象不抽象,他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
可没过几分钟,闲不下来的少年又这看看,那瞧瞧,接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笔直的树枝,乐呵呵地戳了戳白罄的腰子:“六脉神剑~”
白罄:“……”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白罄的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远离了这一脸傻气的家伙,同时不由为腾骁的未来感到担忧。
除了方壶那位将军,其余仙舟的将军职位不得被持明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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