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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赘。”
萧净月抿唇不语,低头看路。
“你的腿——”
霍守白说到一半又止住。
萧净月说:“已经好多了。”
霍守白眉头一直蹙着,也不吭声。
萧净月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提醒他:“这边有一串脚印。”
霍守白提灯分辨,“不是。”
快走到半山腰了,没查出半点异样,萧净月说:“看来那群贼人没从后山离开。”
于是折返。
申屠汲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哥,我方才遇到一个更夫,他说他瞧见了那群蒙面人,那伙人子时冲进山庄,放了迷烟,子时三刻才出来。”
萧净月立即问:“带着容嘉郡主?”
“没有,”
申屠汲摇头,“那更夫说,只瞅着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山庄里出来,皆是男子身形,一半人负了伤。”
萧净月道:“若真是如此,郡主还在山庄里。”
申屠汲挠头:“可官府说郡主不知所踪,那么多官兵,不至于找不出一个女子吧,郡主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凭空消失?
萧净月倏然福至心灵,转头望向霍守白,霍守白瞬间领会,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暗室!”
申屠汲吓了一跳,“什么二十?”
“……”
霍守白朝他翻了一眼,懒得搭理,三人一同下山,从后门进了院子,循着记忆的路线找到那间屋子,还没进去,就听到官兵的脚步声。
申屠汲和越飞盏立即守在门口。
萧净月推开屋门,“吱呀”
一声,昨日还明净亮堂的小楼,此时死寂得可怕。
她看了霍守白一眼,霍守白把灯笼交给她,径直走向桐木书桌,用力搬开。
还没打开暗室的门,就听到一声细弱的惊呼。
难不成猜对了?
掀开一人宽的木板,昏黄的烛光映了出来,萧净月探身而入,看到暗室里瑟瑟发抖的萧冉儿。
四目相对的瞬间,萧冉儿喉咙里尚未发出的尖叫,变成了一丝细弱无力的哭泣。
“是你们……”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温和安慰的时候,萧净月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生疏地伸出手,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萧冉儿急忙起身,踩着石阶,握住了萧净月的手,“爹爹说,你是宫里的净月姐姐。”
萧净月说:“是。”
杏眸里逐渐盈起水光,她再也难忍悲痛,扑到萧净月的怀里,泣不成声。
萧净月整个人都僵硬了,头猛然往后仰,两只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呆呆地看向霍守白,眼神里满是求助。
霍守白蹲下身来,胳膊搭在膝盖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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