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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堪地流着泪。
店老板看她可怜兮兮地样子想要送给她,但却被妈妈一把丢了出去。
后来她学会了缄默,哪怕喜欢也不再说出来了。
她只是悄悄地记下来,然后努力把自己一天两块钱的零花钱存起来,自己买给自己。
连自己父母都不会因为自己喜欢就买给自己,更不要说是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留青了。
“我不要。”
虞潋低垂着头说。
留青不嫌弃她是累赘,肯收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不能再多花他的钱。
留青问:“为什么不要?”
虞潋只说:“我不喜欢了。”
留青轻笑了一下,小孩子的喜欢就是这样来得快也去得快。
那个时候独来独往惯了的留青还不懂虞潋的口是心非。
虞潋看着现在手上的糖,想起以前留青给自己的糖,笑了起来。
留青从来没有骗过她,他说要给她买就一定会买给她。
“谢谢,我很喜欢。”
留青点了点头,但却仍然停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视线看向垃圾桶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虞潋指了指自己:“你问的是我?”
留青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虞潋也明白自己是多此一问,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问她难道问鬼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抽,这是我第二次抽烟。”
留青沉沉地点了点头,没有问她第一次抽烟是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两点了。
他用手语说:“我要回去了。”
虞潋:“嗯,我也该回去了。”
留青朝她挥了挥手:“下次再见。”
他转身就走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犹豫。
虞潋看着他走了几步后,才转身离开。
他们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留青回过头,看着虞潋消失在人群里才重新迈步走了回去。
他的手在瓦刻门上的风铃上停了停。
风铃声起,人也回来了。
下午两点半,那位大哥准时过来了。
纹身的过程很痛,针扎在皮肤上每一针都深入皮肉。
哪怕剽悍如他,也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如果不是瓦刻的隔音还行,要不然这撕心裂肺的喊叫,指不定让外面的人以为留青在杀猪。
大哥叽叽歪歪地惨叫着,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找留青谈起了话:“师傅,我看你脖子上也有一个纹身,你自己纹的啊?”
留青点头。
大哥又问:“你纹的时候痛不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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