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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处,车内之人都更尴尬了。
承墨等来了祁承安的一记眼刀,他纳闷的转过身去,继续驾车。
他见他们都不说话,想缓和一下氛围,怎么好像,更尴尬了?
马车停在了程府不远处。
待车一停程澈立刻拉着青柳跳了下来,站定后朝祁承安行了一礼表示感谢,“有劳殿下了。”
她顿了一顿,“今日同乘之事?”
“不会再有人知道。”
得到祁承安的答案,程澈点了点头。
她上一世在军中待了好些年,对于这些所为男女之防没有过多要求,他可以与她一样,但这城中千千万万人却不都如此。
她总要为哥哥考虑。
夜幕之上,弦月高挂。
“查的怎么样了?”
祁承安问承墨。
“来源太过分散,我们查了各大商铺,茶庄,均未找到大量存放私铸铜币的的证据。”
私铸铜币在城中横行,却未惊动陛下,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牵扯其间,绝不止一个祁景舟。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找不到他们大量囤放私铸铜币的证据,仅用几枚上奏只怕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终无非是找个人,找个铺子顶罪。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们的人如今,只有一个可疑的地方还未去寻。”
祁承安心中明了,承墨说的那个地方是香影楼。
那里鱼龙混杂,易掩人耳目,且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制衡,也相对安全。
他拿起手中铜币,对着月光仔细观察,“明日,我亲自去瞧瞧。”
夜深,寂静无声。
仅有的月光被高墙截挡,祁景舟府里安静的令人发麻。
魏渝自知做错了事,自进了祁景舟寝殿就伏在地上,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自己说说,都做了些什么?”
黑暗中传来祁景舟的声音。
魏渝跟随祁景舟多年,自是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祁景舟坐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似蛰伏在黑夜中吐着鲜红的信子的毒蛇,随时都会亮出毒牙,给猎物致命一击。
知其会来,又不知其何时来。
魏渝在煎熬中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魏渝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开口道:“此次事发突然,微臣向殿下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你还想有第二次?”
祁景舟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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