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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脚不便的阿芙洛思考为何还没回来,这时她才想起,厨房的洗菜台正对着花圃。
果然是因为想念里香吗?阿芙洛肯定不想当恶毒女配插足他和里香之间的感情,为了尽早获取数据,等乙骨忧太回来后她说:“要不你去陪里香种花吧?或许她们需要你的帮忙。”
他的手还沾着水,湿淋淋的:“诶?”
阿芙洛眨巴眨巴眼睛。
“我、我是说,假如没有我的话,阿芙洛也会不方便吧。”
杯子没放稳,落在小托盘上时杯底和铜匙发出响声,“要喝水,或者要去洗手间。
虽然我也没办法把你背过去,但是我在的话,也更方便帮你叫加茂太太吧。”
“阿芙洛,忧太!”
祁本里香元气十足地跑进来往阿芙洛手里塞了一个小布包,又戳戳她,“阿芙洛,你还好吗?”
“好多了。”
阿芙洛接过她递过来的白底红花香囊,因为丝线交织看上去仿佛两种颜色的话都在盛开,“哇,是香囊吗?”
祁本里香非常骄傲地叉腰:“是的哦。
加茂太太说是平安香囊,我就给你们一人做了一个,你的里面有红蔷薇、白百合,还加了别的花草哦。
忧太也有!”
一个香囊被塞到乙骨忧太的手上,是蓝紫色底上面有着黑色的丝线,像是一张网。
祁本里香介绍:“因为不知道忧太喜欢什么花,所以我选了蓝花楹哦,因为感觉它的颜色和忧太很像。”
“好漂亮的平安香囊,我一定会珍藏的。”
乙骨忧太笑得灿烂,弯了眉眼,“阿里嘎多,里——
香?”
…
“里香?”
黑白色的斑马线,货车闪烁的车灯,周围人嘈杂的声音。
吵,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变得很吵,噪音充斥着他的耳朵。
静,一下子又像是很静。
他听得见全世界的声音,却听不清任何一句话。
灿烂笑着跑过来的女孩、绿灯恒古不变,她踩着好运白线一格一格跳着跑过来,双手还紧紧握着红色的书包包带。
她说:“忧太——”
随后取代的是一声尖锐而漫长的刹车和鸣笛,那个动作慢得仿佛有一个世纪。
只需要那么轻微的碰一下,笑着跳着跑过来的说要永远在一起的里香就——
“救救她啊!”
他心里一个声音这样呐喊,手脚却冰冷得无法动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边全是大人,成年人不是很可靠吗?他们看上去都慌张、冰冷,或许有人去拨打了号码,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摸摸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没有一个人去探一下她的鼻息,没有一个人——
“让开!”
阿芙洛,跳了进来。
就像她以前无数次做的那样,她从许许多多的大人们的头顶以惊人的弹跳力飞跃而过,跳了进来。
从天而降,落在了活着的乙骨忧太,和死去的祁本里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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