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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的言风一会笑得灿烂,一会愁得深沉,主子依然喜欢谢小姐,可谢小姐什么时候能喜欢主子啊!
晋洛晏也是,打趣道:“怀瑾的琴那么宝贝吗?可你不是不会弹琴吗?至于这香囊,言风都说了,香味淡了!
孤的太子府里剩了好些御绣坊做的香囊,送你几个?”
祁怀瑾将香囊揣至怀中,不理会他的促狭,“我该启程了,太子殿下不必远送。”
他们都未曾料到,此别经年,再难在盛京城相见。
从傅宅府门前经过的马车,与刚出府的大夫和墨竹擦身而过。
祁怀瑾想:他心爱的姑娘真狠心,连送他一程也不愿意,看来他要快些回盛京才行。
已出盛京城门往浮玉山方向去的祁怀瑾,不会知道,谢长欢高热不醒,深陷昏迷。
整整一日一夜,谢长欢不省人事,大夫汗流浃背,只说脉象正常,不该如此。
此事惊动了傅伯庸,他派人去寻晋洛晏,进宫请太医。
知此消息的晋洛晏忧心不已,他才刚得了怀瑾的嘱托,只能立刻让贴身内侍泉林拿他的令牌去请人。
身在四方驿馆的尔朱弘也火急火燎地往傅宅赶,布伦好言好语,费尽口舌,“小祖宗,王上说了,您师从神医一事不能被人知晓,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动了心思,您会很危险。”
尔朱弘捂着耳朵不听,“布伦!
谢姐姐病了,大夫都治不好,我要去看看!
而且,我的医术,根本不及师父一分,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做到。”
布伦眼瞅着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
清和苑。
太医署的医正徐远道在给谢长欢把脉,他得出的结论与傅知许请的大夫一致,脉象无异,高热也渐渐退去了,可她疑似深陷梦境之中,非寻常药物能唤醒。
暗卫传回的消息让晋洛晏焦灼万分,“怀瑾刚走,谢姑娘就出了事,我可怎么和他交代?你让徐医正奉孤的命令,守在傅宅,直至谢姑娘清醒。”
“诶,不行,走,孤亲自去傅宅一趟,泉林,你去太医署把能力出众的太医都叫到傅宅去,集众家之长,总不能连一个风热都治不好!”
晋洛晏当即出府,泉林则是入宫请人。
晋洛晏和尔朱弘同时抵达傅宅,两人随意见礼后,一同赶往目的地。
清和苑中,傅夫人和傅知琛心焦地来回踱步,傅知许也告假未出府,徐医正已给谢长欢重新开了剂方子,药都煎好了。
尔朱弘将药方抢来看,且争着要去内室看谢长欢,傅知许自然不允。
这位羯族九王子虽与长欢关系亲近,但徐医正说了少打扰,那么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
“九王子,长欢病重,望您不要冲动!”
尔朱弘张口就要怒怼傅知许,他也会医术!
布伦眼疾手快,拽住了尔朱弘,“小祖宗,此处人这么多,您且忍忍,等人走了,我给您望风。”
尔朱弘嫌弃地推开布伦,气愤地坐至角落,傅知琛也没空来和他搭话,他阿娘愁得脸上都要长皱纹了。
不多时,泉林与太医署一众太医赶到,太医们依次给谢长欢诊脉,齐齐摇头,毕竟连徐远道都束手无策的怪症,他们也很难医治。
傅夫人越来越焦急,傅知许也是,明明只是不重的肩伤,怎会突然演变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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