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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改变了自己的命数,但上一世江欲行活到了七十岁,不是命薄之人。
宋锦书安抚着自己,回身瞧着细雪纷飞中,男子着及地的大氅,支着一把桐油伞伫立在不远处。
“闻公子。”
宋锦书诧异地近前去,“多日不见,闻公子这是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闻谡抬了抬伞面,玉白的面冻得微红,挑眉轻问,“坐坐?”
“好。”
宋锦书跟着闻谡沿着宫道走到市井,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面向街道,护栏处望去,京城小巷的房翎尽入眼帘。
闻谡往椅子上一摊,剥着花生,吊儿郎当地丢嘴里,慢嚼细咽。
“闻公子,这份是为你准备的。”
宋锦书从怀里抽出对叠规整的纸张,还未展开,闻谡骤然正襟危坐,“什么东西,婚书?”
“谁家婚书是白色的?”
宋锦书打趣,素手不疾不徐将纸面铺平,“这是宋家绣坊营收的凭证,我分你两成,这铺子原先就是你给我的,而且帮我重建了绣坊……”
“你要养我啊?”
闻谡悻悻然地瘫回椅子上,摆了摆手道,“爷不缺你这三瓜两枣。”
“我知道你不缺,是我一点心意。”
宋锦书很是认真,奈何闻谡浑不在意,思忖少倾想起来,“上回不是还欠我一下亲亲,亲一口,扯平。”
闻谡人不坏,就是浪荡惯了。
他只是调侃宋锦书,不料宋锦书思虑片刻,应了声‘好’,然后就绕过桌子角,到了他身侧。
女子的幽香袭来,闻谡完全不敢动,好似泥塑般,任由宋锦书俯身,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脸颊。
真……亲了?
闻谡暗自吞咽唾沫,宋锦书蜻蜓点水的应付后,已然退开,“闻公子可别后悔。”
他青涩地像个初入情场的愣头青,直至宋锦书请辞离去,他还僵化着纹丝不动。
“爷,闻公子?”
侍卫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才把闻谡的魂儿招回。
他定睛一看,慌忙寻找,“宋老板,人呢?”
侍卫头疼,“宋老板离开了好半天。”
闻谡抬手,意欲碰一碰方才被宋锦书亲过的脸,指尖顿在脸边作罢,嘴角禁不住翘起来,“今儿甭给爷准备洗澡水,明儿洗脸水也免了。”
侍卫想翻白眼,“爷,您都多久没去百花楼了,都传您是不是举不起来,要不娶了宋老板也好,反正老爷能见着您成亲,就该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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