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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听到回音,他微侧过头,少女的发丝被风卷起,时不时落在他颈侧,有些痒,他抿了抿嘴,微叹一声,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了这片荒芜的雪地。
*
洧王宫。
算算时日,也该到了。
听到谢只南跟着晏听霁离开的消息时,王求谙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五堰派的事情,新弟子入门,虽说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但总归还是要花些功夫打理好。
气过了,他想起谢只南体内的血蛊。
那是他亲手种下的。
就在他找到谢只南的那一晚,那时她还小,早早就睡下了。
王求谙伴在床侧,神色平静地盯着她的脸好久,久到宫钟三敲,他才回过神来。
随后他弯了弯唇,从袖间拿出骨刃,神色自若地将其刺入心口。
血液沿着骨刃纹路蜿蜒而出,玄色衣衫,溢出的血色并不显眼,王求谙手里多出一盏琉璃碗,抵在心口处,接着缓缓流出的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顿时蔓延在殿室间,他仿佛无痛觉般,神情淡淡,苍白唇色却出卖了他,就算这样,他也只是静静地垂眸凝视着琉璃碗内的血。
血蛊,下蛊之人需献祭出己身心口鲜血,种入中蛊之人腕口,方可大成。
王求谙端起那盏接满了血液的琉璃碗,心跳加快,眼底兴奋快要迸出,他将谢只南放在被间的手轻轻拿出,在她腕间点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颤抖地将碗中的鲜血尽数渡入到她体内。
谢只南于睡梦中眉头微蹙,有些排异,王求谙放下琉璃碗,死死攥住她的手,看着那点血口渐渐闭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有了这个,谢只南离不开他。
他也能随时随地知道她在哪,感受她的心情变化,再次成为这世间同她最为亲密的人。
可她这次离开后,王求谙不论怎么探找,也寻不到谢只南的踪迹。
他笑着压下心中冷意,到第三日,还是没有消息。
王求谙沉不住气了。
“晏听霁。”
王求谙发了狠,将这三字恨不得碾碎了扔去喂狗。
*
到了凡间,已经是离开漠酆的第三日。
乘着一只海中跃起的鲲,晏听霁带着谢只南来到了岑都。
谢只南对这只巨物感到无比诧异,她第一次见,在上面蹦来跳去的也不会掉下去,只是这鲲有点脾气,有了经验后,总是在她想跳的时候晃晃身体,给她一种会掉下去的错觉,最初谢只南还有些担心,可后面晏听霁告诉她没关系的,就不管了。
鲲感到无奈,老实加快了速度。
来之前就听晏听霁说此地乃凡间最为繁盛热闹之所,谢只南巴不得热闹些,被他说得心痒痒,光是去的路上就问了晏听霁上百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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