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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啊?挡路上,找死是不是!”
“你他妈让开,滚啊!”
许颐清快失控了,吼到嗓音嘶哑。
阙姗蹲在旁边,捂着耳朵,看见这一幕也吓懵了。
谈胥看着这一幕,古装剧里常有,他也拍过,但今天是第一次见现实中这么有勇气,挡在路中央的人。
他真是个疯子。
马蹄声踏在地上,频率很快,有规律的嘚嘚声。
盛京延目睹他们越来越近,马上的姑娘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心悸感蔓延。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抓住手中三分之一手掌大的石子,盛京延猛的一掷,砸向马儿的左前蹄。
一声急促的马叫声传来,那匹黑色的马前蹄一失,直接跪倒在地上。
脚链咔的一声断裂,缓冲了一下,温书视线模糊,世界天旋地转,下一秒坠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惯性冲撞,重力压倒,盛京延抱紧温书,砸落在地,后脊骨撞上沙石,一阵入骨的疼。
心跳很快,他护着她,没让他受伤,自己成了她的肉垫。
呼吸粗重,缓过劲来,温书睁开眼,对上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心口发紧,她立刻调整好,往脚上使力,手撑着跑道,站起来。
而盛京延一手捂着胸口,左手刚刚揽她太过用力,伤口崩裂,纱布被血浸湿,一片白里是一片红。
他额角密密麻麻全是细汗,唇角带伤,血凝结成痂痕,暗红色,在冷白皮肤上分外刺目。
刚刚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幕,温书眼里都是被风吹出来的泪水。
她看着盛京延,弯腰,伸手拉他,喉咙痛得发涩,声音很小:“你疯了。”
忍痛,盛京延握住她的手坐正,右手腕大片擦伤淤青,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像撒了盐一样疼。
他苍白着脸,勾唇淡笑,“你没受伤吧?”
“你神经病啊!”
温书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年纪也不小的人,还靠蛮力解决问题,动不动就打架。
垂下眼睫,黑发漆黑,盛京延心口发痛,他伸手摸烟,咬在嘴里,没点。
温书看他是真的和陌生人一样了,眼底爱意不再,也不会再有任何关心的。
许颐清阙姗和谈胥他们过来,许颐清上来就抢了盛京延的烟,骂他:“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抹眼泪,阙姗担忧地抱住温书,念叨:“书书,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颐清蹲下身,替盛京延检查伤口。
左手心的血流得多,左肩大片擦伤,后背原本伤过的地方又伤一次,挫到骨,起码得修养一周。
扶他起身,许颐清黑着脸,“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
温书除了手腕有点擦伤外,其他都没大碍。
她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谈胥,眼睛还肿着,想到他也是为自己受伤的。
“谈胥,你跟着也跟着许医生一起去看看伤吧。”
手指曲握成拳,骨节咔嚓一声,盛京延嘲讽地笑笑,心仿佛已经不能再疼了。
她眼里,怎么会有他呢。
谈胥受一点拳脚伤,她都要关心,提醒,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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