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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真是个神经病。
穆鸢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男人。
医生耐心细致地给穆鸢上药包扎好,而后要给厉铖野包扎,厉铖野摆了摆手说不用,他自己已经弄好了。
医生起身朝着他微微颔首,而后离开了包厢。
厉铖野看着抿着嘴唇坐在那的女人,挪了屁股坐到她身边,拉起她手腕仔细看了起来,动作自然至极,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没有吵架。
更没有剑拔弩张,弄出鲜血淋漓的场面。
“还疼吗?”
他问。
穆鸢皱眉,不理解他的关心,自然也没有说话。
“问你话,哑巴了?”
男人声音霸道起来。
穆鸢不耐地推开他:“莫名其妙。”
厉铖野看着自己好声好气关心她,结果被她一巴掌推开,脸色顿时一阵幽怨。
“老子问一句不行?”
“……”
“对外面的鸭子这么宝贝,我这个原配正夫,关心你一句,你还甩脸色?”
穆鸢无语,这是一回事吗?这个人怎么永远找不到重点!
“割腕救鸭,冷脸亲夫,潘金莲都没你恶毒。”
“……”
厉铖野将身上被撕掉一角的暗红色衬衣脱下。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件西装外套,直接套在身上,扣好纽扣,领口镂空的位置,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穆鸢以为他只是单纯换掉撕烂的衣服。
结果下一秒,男人就将脱下来的衬衣,套在穆鸢身上。
穆鸢不明白,抬手拦住:“你干什么?”
厉铖野手撑着,保持给她穿衬衣的姿势:“想让别人看见你手腕上的伤?要不我明天登个报纸,标题就叫‘某女大学生割腕救鸭’?”
穆鸢:……他避开她的伤口,将衣服套在她针织材质的短袖外面。
男人衣服的袖口长很多,穿上去之后,她手腕的伤被挡得严严实实。
“起来,回家。”
男人拉住穆鸢没受伤的手,径直往外走,靠近包厢门的时候,他弯下腰去,将她扔在地上的药袋子捡了起来。
到了大厅,齐琰和陶映然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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