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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身穿大明官服,威风八面;今朝身带枷锁,狼狈不堪。
一路上,两个平素飞横跋扈的官差对阎干土施尽了淫威,将阎干土折磨的奄奄一息。
日夜兼程,到了湘西。
时值盛夏闷热之时,阎干土的伤口开始化脓,闷热的湿气令阎干土喘不过气来。
这一夜晚,皓月当空,闷热一天的大地终于凉爽起来。
三人走在湘西的小路上,阎干土浑身疼痛难忍,已是两天没有喝水,终于撑不住了。
阎干土倒地之后,惹怒了两个官差,随即便对阎干土毒打起来,本已是奄奄一息的阎干土顿时口吐鲜血,眼看着就不行了。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声声铃音,这铃音不大,但听得真切。
这铃音虽平常无奇,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令人顿生寒意。
伴着神秘的铃音,响起了几句不急不慢的话语:
天高地厚,阴阳不同路。
天大地广,喜神有归途。
官差循声望去,二十丈开外,一个穿着与寿衣相类的奇装,手拿木杖和一个类似铜铃的东西,边走边撒纸钱。
这人身后跟着几个身穿粗大黑衣且蒙头的人,身后之人居然蹦蹦跳跳的走路。
“莫非是传闻中的赶尸之人?”
两人官差嘀咕起来,愣愣的看着。
不一会,身着奇装之人便走近了,月光下,此人长相较差,且长得有些诡异,令人望而生畏。
“喜神路过,阳人避让。”
这人见路上有人,边说边撒了一把纸钱。
两个官差平日专横跋扈惯了,一直都是别人给他们让走,焉有给别人让路之理。
两人知道这是赶尸人,但两人平日都不给活人让路,焉有给死人让路之理。
两个官差的装孙子劲上来了,凶神恶煞般的站在路中间。
见对面之人不让路,那个赶尸人不急不慢的说道:
让一时,积德一世。
避一会,福及后世。
赶尸人已经走到跟前,奄奄一息的阎干土边咳嗽边说道:“二位官爷,让让吧。”
“悠呵,你这厮,原来没有死,让你走路你不走,倒张罗着给让路。”
两人官差随即继续殴打阎干土,打的阎干土直吐黑血,阎干土一口血吐向苍天,一阵怪风四起,将阎干土吐出的鲜血吹散,并且吹到赶尸人身后的尸体之上。
顿时,赶尸人身后的几具尸体炸了尸,全都齿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奔着阎干土三人来了。
两个官差欺负怂人倒还有两下子,对付这穷凶极恶的尸体一点招都没有,便仓促逃跑。
阎干土身带枷锁铁链,动弹不得。
这些尸体似乎只能看到活动之物,对动弹不得之物视而不见。
赶尸人慌忙念咒,并拿出辰州砂对付尸体,但皆无济于事。
几个失控的尸体跌跌撞撞的扑向两个官差,两个平日不可一世的官差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见尸体穷追不舍,纷纷被吓得翻白眼,一下子暴毙了。
两个官差死后,尸体也不动弹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赶尸之人在尸体的脑门上点了辰州砂,之后贴上了黄符,将尸体从头到脚收拾打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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