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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闻了闻裴皇后的香袋,而后那味道又渐渐变淡。
“嬷嬷!”
沈舒幼叫住她,“我看到嬷嬷身上也有香袋,可否取下让我看看。”
嬷嬷犹豫了一会,不慌不忙取下香袋:“奴婢用的只是一些驱蚊的香料罢了,怕脏了夫人的手。”
沈舒幼在闻香时,贤妃又道:“妾身记得,方才就是秦嬷嬷亲自盛的茶吧……”
秦嬷嬷连声道:“是奴婢。”
“嬷嬷伺候皇后娘娘多少年了?”
沈舒幼问她。
秦嬷嬷笑了笑,回道:“只记得是从裴府到宫里,不记得是多少年了……”
“难怪……”
沈舒幼感叹道,“嬷嬷都能用得起这么贵的香料。”
秦嬷嬷低着头,重复方才的话:“只是一些驱蚊香罢了,不是什么名贵香料。”
沈舒幼还不是很确定,把香袋递给张太医检查。
张太医嗅了嗅,又道出里面的香料仔细检查,欲言又止。
裴皇后让他尽管说。
“臣对香料不甚了解,识香之能亦不如裴夫人。”
张太医主动坦白,“还请皇后娘娘请香匠前来辩香。”
内侍官去往内侍局,很快便带来一位香匠。
香匠检查后,有条不紊地说道:“艾草,菖蒲,薄荷,白芷,丁香,藿香,麝香。”
答案显而易见,如她所料。
沈舒幼匀了口气,看了一眼张太医,随后道:“还是让张太医来说吧。”
她一个不懂药理,更不懂香料的人,说了旁人也不会信。
“有孕之人,最是碰不得麝香。”
张太医道,“方才听贤妃娘娘所言,是孙嬷嬷亲自盛的茶,太子妃应当是闻了此香,方才会腹痛。”
裴皇后沉吟道:“方才不是说是茶的味道不对,这会怎会又是香的问题?”
“应该是秦嬷嬷在盛茶之前,碰了这香料,掉了些香粉到茶中。”
沈舒幼这会十分肯定。
秦嬷嬷连连摇头:“奴婢没有,真的没有……”
沈舒幼走过去,抓起秦嬷嬷的手,在她右手的食指指甲里发现些许残留的白色粉末,与香袋里倒出来的白色香料大差不差。
“我记得,麝香十分名贵,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不知秦嬷嬷是从何处得来的?”
竟敢栽赃她,她今日不亲自问清楚,誓不罢休。
而秦嬷嬷又是裴皇后身旁之人,不是裴皇后,就是有人想借此来生事。
“妾身记得,方才送太子妃去偏殿的时候,秦嬷嬷端着茶要走,被贤妃娘娘制止了,兴许就是那会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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