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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既没有实权,也没有母族的助力,仍能娶到谢云潇那样的世家?公子,这让八皇子很是羡慕。
八皇子年近十?二岁,当然也想娶一位门第?显贵的世家?小姐。
但他经常被太傅数落,他知道自?己是很愚钝的人,肯定配不起才思敏捷的世家?小姐。
何近朱教他讲话,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何近朱呢?
八皇子道:“师傅,请起吧,我浑身无碍的。”
何近朱道:“您是宫里最仁慈的主子。”
白纱宫灯笼罩着他们的头?顶,照得二人身影落在?地板上,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依稀有两三分?相似。
*
京城的瘟疫发作了许多天,每日皆有死伤。
焚烧尸体的浓烟飘散不尽,药堂医馆的大门快被平民百姓拍烂了。
此次疫病的势头?十?分?凶猛,迅速蔓延京城的南北街衢,华瑶和方谨的公主府先后受灾。
打从华瑶记事?以来,她从没发过?这么高的烧。
接连几日,她烧得昏昏沉沉,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汤沃雪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而她满心牵挂着杜兰泽:“最近这几天,你见过?兰泽了吗?”
汤沃雪竟然说:“她没事?。”
“真?的吗?”
华瑶疑惑道,“我都生病了,兰泽比我要柔弱许多。”
汤沃雪一边给华瑶施针,一边说:“十?多年前,秦州大旱,也曾发过?一场瘟疫。
死者高烧脱水,四肢青紫,症状和京城瘟疫相似。
彼时杜兰泽就大病了一场,落下了病根……”
华瑶恍然大悟:“这个病,只要得过?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犯了吗?”
汤沃雪柳眉微蹙:“我尚不能确定。”
她为华瑶端来一碗清热凉血的药膳。
华瑶低头?吃了两口,满嘴一股清淡的药香,直到此时,她才想起谢云潇:“对了,我的驸马怎么样了?”
汤沃雪不甚在?意道:“他底子太好,才烧了两天吧,就痊愈了。”
华瑶随口一问:“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汤沃雪放下华瑶的床帐:“他住在?你隔壁。
前几天你下过?令,任何人未经传召不得打扰你养病。”
华瑶双手捧着药碗,不免有些劳累。
念及谢云潇已经痊愈,而且他也不会再发病了,华瑶就想让谢云潇过?来伺候她吃药。
华瑶立刻派人传了口谕。
少顷,汤沃雪离开寝殿,谢云潇走到了华瑶的床边。
他方才去沐浴更衣了,飘逸的衣带沾着一点?朦胧水雾。
隔着一道缥缈垂纱,他问:“现在?还?难受吗?”
“还?好,只有一点?难受,”
华瑶拍了拍自?己的床铺,“你坐过?来。”
她直接把药碗递给他:“喂我。”
谢云潇从善如流。
他坐到华瑶的床上,右手稳稳当当地端着碗,左手把她的腰肢轻轻勾住,使她顺势倒进他的怀里,背靠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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