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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原本是一目了然的,男子不当人实在是可恶,该判了和离,再让男人归还女子财产的。
谁知安比槐收了那男人的银子,竟是在判了和离以后,让那妇人一分钱都不许带走。
那妇人不服,后来又是几次上门告状,可惜安比槐压根儿不理,直接就让人将那妇人给打了出去。
松阳县是小地方。
安比槐一个县丞,倒也足够只手遮天了,不过花一些心思应付蒋文庆那里而已。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过去了。
谁曾想安比槐当了松阳县令,那妇人被吓得半死,唯恐安比槐再找她麻烦,从松阳县出逃时,就遇上浙江巡抚了。
浙江巡抚一听还有这事,义愤填膺,便就差人送这妇人进京,预备着是要告御状了。
这会儿宝娟把事情一说,又补充道:“这件事一闹出来,老爷调任泰安县令的事情恐怕就要暂时搁置了。”
“小主,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您还未曾进宫,可曾听说过么?还是快快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安陵容并不记得这件事。
想来是从前她不得宠,也无人如此想方设法来对付她了。
“我知道。”
安陵容心中叹息,看着宝娟眉眼间带着几分忧虑的模样,放缓了语气,说道:“多谢你了。”
“时辰不早,你也先去歇着吧,我考虑考虑。”
“是。”
宝娟规规矩矩应了,便先出去了。
她一走,安陵容就憋不住了。
“安比槐!”
她咬咬牙,是一点儿尊卑都不想念了。
这个人,她真真是讨厌,毫无用处,尽是帮倒忙,连安分守己都做不到么!
这世上,无才无能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才无能还不自知,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非要去逞能。
这便是安比槐了。
“小主。”
杏儿忙过来拉了拉安陵容的手臂,又帮她捶肩膀,柔声道:“可别生气了,您还有着身子呢。”
,!
“唉,老爷这事儿,可真是不像样。”
谁说不是呢!
安陵容想了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盖棺定论了。
“杏儿,我记得你家里便是松阳县本地的?”
她看向身侧的人,杏儿颔首,道:“是呀。
奴婢是五岁的时候被家里卖进安府的。”
“那你之后可有与你的家人联络过么?在松阳县,可有信得过,能帮忙跑腿的人?最好还得是有能力的人。”
她必须先去调查此事!
若这事儿是华妃为了陷害她父亲,然后趁机来打压她的,那就正好找到破绽反攻回去。
可要是真的……安陵容心中发苦。
饶是她懒得去理安比槐,可她娘亲现在仍是和这个老东西绑在一起的,也得想法子救他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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