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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潋意正与徐忘云一同修院子的木门,闻言从眼尾分给她半点吝啬的目光,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宋多愁躲在屋内不愿出来,他还未从“漂亮姐姐”
生了场病就变成个男人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便紧接着得知了萧潋意便是漠北那只大乌鸦的真相。
二者相冲,让他一时悲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悲痛欲绝地将自己关进了房里,扬言要以绝食抗议,以示对这个荒诞世界的控诉。
对此,徐忘云没有表示,萧潋意喜闻乐见。
“你和我来。”
见他不动,陈簪青干脆挤开了他进了门,示意萧潋意随自己一同过来。
萧潋意没动,微笑看她。
陈簪青便远远对徐忘云道:“那你过来。”
萧潋意眉尾抽了一下,眨眼功夫便好好地端坐在了陈簪青对面的石凳上,心底将这厚脸皮的江湖郎中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笑道:“医师是要做什么?”
二人之间隔着一张石桌,陈簪青不咸不淡瞧他一眼,将它那个木盆放在桌上,掏出把刀,言简意赅:“放血。”
萧潋意啧了一声,不是很高兴道:“动不动就要人的血,你什么毛病?”
陈簪青并不与他客气,扯过他的手,不由分说用刀尖划出一个小口。
那桌子上的木盆里面装得不知是什么,瞧着像是药渣,血珠掉进去,顷刻便沉到了底,最上层连个痕迹也没留下。
陈簪青面色严肃,望着木盆一动不动。
徐忘云走过来,问:“怎么?”
陈簪青兀自看了会,摇了摇头说:“没用。”
并不同他们解释,将木盆扔在了一旁。
这郎中怕是又在折腾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子了。
萧潋意心下翻个白眼,问道:“我病这几日,你可瞧出些什么没有?”
陈簪青:“你有积毒在身,与旁人不一样。”
言下之意,便是他身体里的残毒会与病症混淆,没什么太大比对价值。
徐忘云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瞧了瞧木盆,“这里面是什么。”
“药灰。”
陈簪青道:“里面还掺了点他吐出来的血。”
他吐出来的血。
徐忘云目光在那颜色诡异的灰渣上顿了一会,“你要这个做什么。”
“试药。”
陈簪青细长的眉头拧起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他的血比后院的蝎子还毒,丁点用都没有,白浪费我一株黛冠草。”
“呵。”
萧潋意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技不如人?”
陈簪青反唇相讥,“圣手在世也拿你没辙,一日不作死浑身难受,非把自己作成个毒蛤蟆。”
“你说谁是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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