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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站定屋子中间,脑子里迅速翻腾,整理整个脉络:先是楼上锁链落地声响,同时间烛光熄灭。
旋即,自己与几名差人一起奔上楼,这里虽然不是一片漆黑,也只有月光照射进来,自己第一时间扑向这张琴,看到琴弦上瑟瑟抖动的纸人……然后就看到对面窗户打开,小苹就出现在了对面。
这功夫几个穿皂衣的差人失了魂一样,大喊着奔下去,向包拯报告妖女不见了。
这功夫油灯没有点燃,屋子里依旧一片漆黑。
自己只记得当时梯子上噔噔的脚步声,却分不清下去了几个人?
他使劲晃了晃脑子,思考其中关节。
思忖地上的锁链是怎么回事。
这些铁链看似粗大,却未必难得住她,因为她不是第一次打开这些锁。
然而打开锁仍然需要钥匙?
他回忆起那次在水潭边试图救正在以水谳定生死的小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锁死的木笼送到水下,但是转而她却神奇脱险。
后来她说,她事先就有钥匙,是一个相好给的。
小苹扯谎如喝水,救出她那日,正好遇上路上设卡寻衅的差人,她也说自己是她丈夫,简单糊弄过去了。
所以现在回想,什么相好也罢,夫君也好,多半是她随口拿来掩饰用的?那么她在掩饰什么?
然而锁链是徐冲给她戴上的,钥匙交给了包相公。
这其中有没有把钥匙交给她的机会?
沈括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这样时机。
除非包相公从军头司出发时,带的什么锁,她就提前知道?或者包相公身边这些人里有她的内应,但这又是断无可能的。
徐冲上锁的全过程,自己都看在眼里,并无旁人靠近她。
似有眉目,然而各中疑点又解不出来。
“哎!”
沈括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如何,还是没头绪?”
和尚和颜悦色道,似乎他心宽先放下了。
“刚才似有些透彻了,却又有些关节不通了。
不是妖法,必是戏法,然而戏法少不了,可以参透的手法。”
“若一时想不透,暂时先放下吧。
那娼妇,还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还有缘找我,有事还来找我。
想来也是欲盖弥彰的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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