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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放开了她,银色手镯滑下,遮住了那条伤疤,他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打横抱起她,她微微惊讶,仰头看他,他神情一如往昔的平静,低头对她笑笑,“睡吧,不耍流氓。”
她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熟悉安心的气息萦绕在鼻翼,她浅浅地呼吸着,唇角绽放一抹浅笑,闭了眼。
陆嘉年抱着她走向了车,一手打开门,把她轻轻抱进副驾驶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绕到了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平稳地开出了巷子,一路上速度放缓,到了她家门口,看了眼在位子上睡得正香的许悦,熄了车灯,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车外路灯斑驳,透进来,柔和地照在她的脸上,她乖巧平静地闭眼靠在椅背上,手放在腿上,退下一身的淡泊与灵动,显得清冷而孱弱。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醒来,睁开眼睛,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路边路灯昏黄的灯光,和冰凉如水的月色,有些冬天特有的萧瑟感,寂静无声。
她转过头,陆嘉年靠在椅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脸埋在阴影里,轮廓模糊,额前碎发微垂,依旧俊逸,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显得柔和。
她刚伸出手,他忽然先一步抬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起身,眸光带着笑意,“就算喝醉了也不能乱来。”
她无奈笑了笑,“怎么不叫醒我。”
“睡得太香叫不醒。”
他调侃她。
末了又说:“你也真是放心我。”
许悦挑眉,“你可以选择把我抱进去。”
陆嘉年乐了,“那明天阿姨就得给咱俩准备婚礼了。”
说着无奈抚了抚额。
许悦朝他吐了吐舌头,下车,走到了驾驶位一侧,陆嘉年降下车窗,手臂撑在车窗上,看着她,笑得隐晦,“是忘了什么事吗?”
许悦嗔他一眼,“想多了,早点回去,晚安。”
说完进屋去了。
陆嘉年低头无声笑笑,车窗升起,重新发动汽车。
午夜,陆嘉年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条米白色的棉质休闲长裤,光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头发湿漉,有细小的水珠滴下。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条白毛巾随意擦了擦,坐到窗旁的棕褐色单人沙发上,仰头靠上去,闭了眼,右手手指微曲,一下一下轻扣沙发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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