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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甄保正咳嗽一声,问道:“这个……丁管事可在这里?”
罗冬儿难为情地道:“丁管事……他在那边。”
丁浩从灶坑后边钻了出来,背着手,一脸正经地道:“甄保正,有什么事吗?”
甄保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丁管事,丁府来人了,是臊猪儿,那小子赶着丁大少爷那辆轿车,说是要接你回去。
这里眼看就要完工,不劳丁管事再费心,他说丁大少爷有要紧事交托丁管事。”
“什么?”
丁浩一呆,一旁罗冬儿听了也是一呆,脸色顿时便有些白。
这些日子自欺欺人的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她却从未认真想过一旦回了村,重新置于董李氏的看管之下,又该如何与他相见。
这一遭儿可如何是好?罗冬儿一阵气苦,一阵自怜……就在这时,甄保正又转向罗冬儿,带着些古怪神气说:“董小娘子,你也收拾收拾,臊猪儿还说,要把你一道儿接回去,说你的手艺好,丁大少爷特意许了董李氏的好处,让你入丁府做个针娘。
你也知道,丁大少爷如今的衣裳不太好做……”
两人听了俱是一呆……※※※※※※※※※※※※※※※※※※※※※丁府,丁庭训和丁承宗父子俩坐在椅上,望着堂前一树栀子花。
花香扑鼻,父子俩望着一树芬芳若有所思,那神情举止出奇的相似。
丁庭训缓缓地道:“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如今看来,赵相公是打定了主意不容刘子涵刘知府这条小船儿再逍遥下去了。
他要弄翻一条小船儿,他派来的人就敢连带着弄翻一排舢板。
丁家流年不利、灾祸连连啊。
宗儿,你有什么主意?”
,!
丁承宗沉思有顷,才道:“爹爹,我们丁家走的是商途,借力于官,却无法左右官场上的事,何况这一次是一个宰相想难为一个知府,他……是垮定了,我们现在只能想想怎么让我丁家不要跟着他一齐翻船。”
丁庭训喟叹道:“难啊,他们想拿我丁家行贿的证据,真的被他们得到了,我们又岂能落得了好?”
丁承宗慢慢地道:“我们唯有随机应变,见招拆招而已。
这一次,朝廷的钦差大员为了查办刘子涵一案,从附近州县调来许多官吏使用,其中一个就是临清县尉赵杰。
我们可以从他着手,看看有无机会脱罪。”
丁庭训蹙起眉头道:“临清县尉赵杰?是你结识的朋友?”
“不是我,是丁浩。
爹爹难道忘了,那位丢官印的县尉……”
“喔……”
,丁庭训拧紧眉头,沉吟半晌却颓然一叹:“宗儿,你倒底打的甚么主意?难道,你宁可把家业交给外人,也不愿意辅佐你的弟弟?”
丁承宗脸上突然一片潮红,半晌愠色才渐渐消去,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才道:“爹爹,你一心为的是丁家,儿子也是。
谁当家不重要,重要的是丁家的基业会不会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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