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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要让老师归乡,他一点损失都没有,他却还是不愿放过老师。
咬了咬牙,白玉安连忙伸手扯住了沈珏的墨色衣摆,白玉手掌撑在地砖上,仰头看向沈珏,喘气几声才费力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老师?”
顿了步子,沈珏低着头看着一脸惨白的白玉安,看他扯着他都费力,面上却仍旧是一脸倔强,连求个人都不会。
视线落在衣袍下摆的那只细白的手指上,染了血色的美玉愈加好看了些,他负手盯着白玉安,抿紧的唇总算开了口:“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不过白编修总得表示些什么。”
白玉安仰头看向沈珏,头脑发晕,身体滚烫,却咬着一口气问:“沈首辅要我表示什么?”
那张脸懵懂又冷漠,却正是沈珏喜欢的样子。
他重新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躬身靠近白玉安,两人相隔不过几指的距离,甚至于呼吸交融。
两人相隔的着实有些进了,白玉安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沉沉凤眸竟生出了几分慌乱。
她的手不由撑在身后想要离他远些,可才刚一后仰了些,沈珏竟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领子,又用力一带,她便往他身上靠得更近,甚至于倾身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身体前倾的惯力让她不自觉伸手往前一撑,等她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正撑在沈珏的膝盖上,她脸色一白,连忙难堪的收回手。
这一幕与那夜何其相似,即便过了两月,白玉安还是不能忘记那种羞辱。
沈珏那双滚着莫名情绪的黑眸让她感到异常难堪,就像是被他赤裸裸的羞辱着。
白玉安的眼里渐渐染了愤怒,甚至于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要做什么?”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惊慌的脸,闻着那淡淡冷香道:“白编修不是问我怎样表示么?”
他垂眸看向面前那张微张的嫣红唇畔,又看向那双眼尾发红的眼眸,清澈眉宇间好似洒了烟雨青山,即便酿了场雨,在沈珏看来也不过是和风细雨,对他起不了任何伤害。
越看便越想占有他,沈珏声音沉沉,沙哑中有些引诱:“正好我住处旁有个空出来的小宅院,白编修不若搬过去住?”
白玉安一愣,甚至于忘了此刻暧昧耻辱的姿势,她不解的看向沈珏:“我不明白沈首辅的意思。”
沈珏勾唇笑了下,松了手上力道,看着面前那脆弱的娇小的身体又跌落到地上,躬身前倾道:“我那住处着实冷清了些,不知与白编修做了邻里,是否能热闹两分。”
又漫漫道:“若是白编修答应了,让王太傅安身归乡养老,自然不在话下。”
白玉安撑在地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实在不明白沈珏的意思,这交易未免太儿戏了些。
她甚至已经做好顶替所有罪责的准备的。
总之是她得罪了太后,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想要开口问他,却又忍不住捂着胸口咳了起来,这一趟厉害。
身体的滚烫即便在阴冷牢房里也半分消解不了,她不过强撑力气与沈珏对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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