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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里,头重脚轻的一头扎到床上,孟豹也懒得去向父亲报平安,只想好好睡一觉。
躺在床上一直着急等儿子去报平安,等来等去,终究未见儿子影子,孟富心慌啦,使人去问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的人一说,孟富心头一阵悚栗,差点滚下床。
顾不上让儿子躺在床上歇一口,马上把他叫过去,孟富要当面问清楚,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脸色苍白石灰似的,气弱游丝,孟豹非常吃力的总算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对父亲细述一遍,最后哭泣道:“父亲,咱像被人掏空,全身有气无力。”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咱又要拉了……”
孟豹又跑了出去,像被猎人追赶的狐狸。
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的,这是被人下泻药了。
查。
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富暴怒,要把暗中对他儿子下泻药的逮出来,活扒了十八层皮之后下地狱。
厨房就那么几个人,查来查去,都没有下泻药的机会和动机,最后孟富又怀疑到陈氏头上,不管是下手机会还是动机,陈氏都具备,除她之外,没有二人。
把陈氏叫过去,孟富黑下脸,责问道:“是不是你给豹儿下的泻药,你的心咋就那么恶毒?”
愣了一阵,才缓过神,陈氏勃然大怒:“老爷,你看妻妾娘家穷,好欺负,当初别娶妻妾。
诬陷妻妾,你也要拿出证据是吧?妻妾是不喜欢他,他凡事要跟妻妾抬杠,可是他终究是你儿子,咱有这个毒心,也没有这个胆量。
妻妾明白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卑微的跟长工没啥两样。
你处处偏袒他,说不定呀,他是你死去大老婆庞氏与别的男人的野种呢。”
“你……”
被陈氏这么恶毒的话活活气的呀,一团气流堵在喉咙,一时喘不上气,孟富昏厥过去。
也不管孟富生死,陈氏扭身离开而去,她对孟豹的仇恨已经到了强暴她的地步,只想一口咬断他脖子。
愚蠢的像头猪。
孟富认定,只要儿子的饭袋不离身,长工们再出什么鬼把戏,也没办法在他儿子饭里下泻药,下泻药的人只能是厨房里的人。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长工里头是卧虎藏龙,有个神偷牛犊子,有个智多星颜乌。
闹腾到下半夜,孟豹才不拉稀,他去了半条命,他父亲第二天自然不敢再叫他去地里。
自己伤未好,儿子又不能去地里,靠打手去监视长工,孟富心头明白后果怎样?想来想去,实在没辙,孟富只得忍痛割血,改善长工们的伙食,笼络他们的心。
孟富、孟豹父子去不了地里,发生了一连串事,打手们也不是猪头一个,变得狡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工们总算是活的有人样有点尊严,松了一口气。
脑子里天天想着地里活,长工们偷懒,在床上躺不下了,不到两个月,孟富就下床,他要亲自去地里监视长工。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敢再坐滑杆,孟富就骑马去地里。
孟富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一到地里,长工们的好日子又到头,父子两个经历了几次祸害,他迁怒于长工。
或许是遭到伤痛的折磨吧,孟富比摔伤前更暴戾、跋扈,歹毒,在他眼里只有暴力才能征服长工,长工才能服服帖帖牛马一样为他卖命,为他创造更多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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