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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先前那老翁忽地笑说:“丫头你又把船划水草丛里了啊。”
赵盈盈听得窘迫,试图向霍凭景解释:“我以前常来这里划船,有一回划进了水草丛里,这老伯记到现在。”
老翁看着年纪大,听觉倒聪敏,竟听见了赵盈盈的话,笑得更大声了:“小丫头,你可不是有一回哦,我记得有好几次呢,后来你再来,都是那小郎君划船咯。”
老翁口中的小郎君是萧恒,赵盈盈听他说起萧恒,脸色垮了垮。
老翁年纪大了,看不清赵盈盈的脸色,还看向霍凭景:“哎哟,今日这小郎君怎么换了一个?”
赵盈盈已经不想再听这老翁说下去了,甚至有些想从船上跳下湖中。
她别过头,只勉强笑了笑:“我从前经常来,着老伯都记得我了。”
霍凭景嗯了声,没再说别的。
赵盈盈忐忑地等了会儿,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霍凭景会问老翁口中的那个小郎君是谁,可他竟然没问。
赵盈盈心下稍安,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那荷花,开得真好看。”
霍凭景自然知道那老翁口中的小郎君指的是她的未婚夫,他在听老翁说完之后,心里便不由自主想,她从前与她的未婚夫常来此处游湖赏荷。
光这么想一想,心里便不是很舒服。
这种不舒服,对霍凭景而言有些陌生。
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不舒服,从前他的生活只有争权夺位,心狠手辣,纵然某个计划失败,或者是被人算计,也会不舒服,但那些不舒服是更决绝的痛快些的。
在遇见赵盈盈之后的这种不舒服感,却是绵软的纠缠的。
他虽从未沾过情爱,但看别人沾过。
所以他也大概知道这种不舒服是为何,他在吃醋。
他在嫉妒她的未婚夫曾经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陪她做各种事。
霍凭景眸色淡了淡,很快想,没所谓,反正最后她会是自己的。
至于她那个未婚夫,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路人甲。
何况她也说过,她讨厌那个未婚夫想亲她。
可是她并不讨厌自己亲她。
虽说这种对比略有些不公平,毕竟那会儿赵盈盈喝醉了。
一个醉鬼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未必明白自己那些笨拙的回应意味着什么。
但无所谓,霍凭景不喜讲公平二字。
弱肉强食,便是道理。
结果如何才重要,至于过程,相较而言可以忽略。
无论如何,结果就是赵盈盈不讨厌和他亲吻,甚至回应了他。
既然不讨厌,那便约等于喜欢。
霍凭景抬眸,冲赵盈盈轻轻一笑。
赵盈盈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冲自己笑,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
天气有些热,赵盈盈进了船篷里躲太阳,她侧过身去找红棉他们的船,发现就在他们身后跟着,赵盈盈放了心。
太阳晒得人暖乎乎的,也有些懒洋洋的,赵盈盈不由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有些难以抵抗,眼皮挣扎了几下,便靠在船舱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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