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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素材偷走~】
季清羽跟冯成则又回了卧室,他吃过东西就要漱口刷牙,她等着,想到距离七点多只剩六个小时不到,哒哒哒地跑到客厅,找到了冯嘉沅常用的画板,她郑重其事地写上,希望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女孩明天早上不用跟爸爸妈妈说早安。
然后放在了儿童房门口,冯嘉沅跟刘姐明天早上起来就会看到。
虽然她知道这也拦不住这个世界上最最倔强的小女孩,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把。
冯成则已经刷好牙,他出来,她进去。
之前没有特别的感觉,现在看着两只漱口杯放在一起,她心里都掠过一丝仿佛羽毛拂过的酥麻,洗刷干净的不只是香槟还有蛋糕虾片的味道,还有他的。
再次回到床上,她盖的薄毯不知道去哪了,他的薄被铺得很开,心思昭然若揭。
她也没提,冯成则靠坐在床上,正摘下眼镜,慵懒地揉着眉心。
她想了想,神情自在地脱了外面的睡袍,里面的吊带很短——衣帽间的睡衣多数都是这样的风格,这件堪堪遮住大腿,但前面的大片雪白也很晃眼。
冯成则本来很淡定地用余光瞥她,这一眼,也让他怔了一怔。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停留在她身上。
季清羽赶紧上床,掀开薄被,宛若一尾鱼滑了进去,闭上眼睛,一脸清心寡欲。
他的目光随着她移动,静了片刻,关了灯躺下。
床太大了,两人都没有刻意地靠得很近,可她翻个身,他的腿动一下,在迷迷糊糊睡着时,她被他搂进了怀里,身躯相贴。
…
清晨。
冯成则很早就起床,可能被他禁锢着不太舒服,可能是关系更近一步,她也有了胆气,即使在睡梦中半夜也能一脚把他踢开,但还是贴着他在睡,在睡觉这方面,她很霸道,她可以抱着他缠着他,但他不能。
他垂着眼眸,本来还想多看她一会儿,但窗帘透出的光亮让他推测,如果他再不快点起床,某个因为要上学很不高兴的女生就要横冲直撞闯进来。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平息着体内的躁动。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时间,静坐了好几分钟后,他才放轻步子开了门。
门口正要敲门的冯嘉沅扑了个空,直愣愣地后退一步,瞪圆了眼睛看着爸爸。
父女俩四目相对。
就在冯成则要俯身提溜她到客厅去时,作为女儿的沅宝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爷爷悄悄跟她说过,虽然她的人生中可以犯很多很多很多次错,但还是希望她能做家里最聪明的宝贝,做错的题,尽量不要再错。
她用力地点头答应了。
爷爷特别高兴,眼睛红了,差点哭了。
她问爷爷是不是要掉金豆豆,爷爷说她看错了。
她之前被爸爸抓住过,这次不会了,以后也都不会了!
她很灵活地猫着腰,从爸爸的臂弯下钻了进来,就像是足球一样,滚进房间,矫健地爬上床,躺在季清羽身旁,伸出小手,抱住,又往妈妈怀里钻,用小脑袋拱了拱,“妈妈,妈妈,妈妈,妈咪~”
季清羽在冯嘉沅进来时就醒了。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蛋,母女俩五官上也很相似,都是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
冯成则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她坐了起来,故作幽怨地对他说:“冯总,你肯定很少踢足球吧?”
就算踢过,肯定也没当过守门员。
这句话冯嘉沅听不懂,但冯成则听懂了,他并不回避她的揶揄,神色自若地点了下头,看了眼在床上的那颗球,又看了看她,他也只能败下阵来,这两个人他好像都对付不了。
季清羽也没办法再补觉了。
这也不能全怪沅宝,她昨天跟楚宁约好了,九点钟左右楚宁会开车来接她,然后她们要去看几个办公室,尽快确定公司选址。
她只能认命地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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