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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有区别。
真正的张平安,眼神和神情都很温和,透着一股子书生气。
而顶着张平安的脸的白夜天,眼神更加锐利深邃,即便是笑着,神态也透着一种刚强。
放下酒杯,白夜天的目光落在了张三顺脸上。
“张先生半生潦倒,半生荣华,如今被困此地,可是恨我入骨?”
张三顺的目光自白夜天脸上移开,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半晌,才幽幽一叹,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才道:“刚开始时,是恨的,现在,已经不恨了。”
白夜天眼睛微微一亮,端起如画斟上的酒,笑着道:“张先生活得通透,我敬你。”
张三顺饮下,微微张嘴,想说点什么。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张夫人,你恨吗?”
带着几分雍容富贵之气的李阮珠,目光扫过张三顺和张平安,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微笑着道:“这一天到来,我早已有心理准备,现在还能跟家人团聚在一起,已经知足,没什么可恨的。”
白夜天不置可否,目光落到了张平安身上。
“张公子,十三岁那年的那件事,让你印象很深刻吧?”
张平安神态依然温和,但眼神却微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未待他回答,白夜天便笑着道:“别愣着,来,吃菜,这可都是如画专门给你们准备的。”
如诗站在他身后,温柔如水的眼神,立时一顿。
一侧端着酒壶的如画,握着壶把的手,瞬间一紧。
张平安的眼神,扫过侍立白夜天身侧的如画,无奈笑道:“如诗、如画跟在我身边五年,虽不说情同兄妹,毕竟也生出了些情分。
她们都是乖巧听话,清清白白的女孩,只希望阁下能善待她们。”
说完,他起身,举杯满饮。
白夜天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直接回应。
吃了一口菜后,才悠悠地道:“据说你十三岁之前,是练剑的天才,任何剑法,一学就会,一练就精。
只因为那一场变故就放弃了,不可惜吗?”
张平安也自然地吃着菜,放下筷子,才含笑答道:“或许是吧,那一夜的厮杀,让我渐渐对武功产生了厌恶。
放弃了练武,我才在诗词文章中找到了心灵的平静,没什么可惜。”
白夜天看着他,却是道:“我却是觉得真的可惜,如果你当年能把你的练剑天赋继续发挥下去,说不定现在的你,早已过上你心里想要的生活?”
张平安微微笑了笑,道:“人生哪来的如果,今天的一切果,早已在昨日种下了因。”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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