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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希蜷缩在那儿哭,韩慎半跪在地上环抱住他。
她不知道江夏希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答应了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倾听,这回自然就无法回应。
她让江夏希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右手抚摸软发,左手慢节奏地轻拍因抽泣而起起伏伏的背,脸颊贴着他脑袋。
韩慎身上宽松的衣服传来拉扯感,肩膀也渐渐开始温润湿热,江夏希抓着她衣服不停向她怀里蹭,但他双腿使两人始终像是隔着一堵墙。
空气墙。
刚才被江夏希拉拽衣服就已经碰了几下乳尖,现在隔着两层布料又贴着他小腿磨个不停。
韩慎乳尖略扁平,平日若是没有刺激,不穿内衣也不会突出亮点。
但若是被刺激,哪怕只是不经意地、浅浅地擦过,像触了电,噼里啪啦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像是要追上光的速度从乳尖传遍全身。
以往她在阳台晒衣服或是洗澡时抹香波被这样电,身体即刻起反应,弓起背让乳尖远离刺激物,等待乳尖再次扁平再继续做刚才的事。
她一直在偷偷地尝试拉开些距离,可她远离一点,江夏希就靠近一点,最后她放弃了。
忍忍吧,别刚说完我们是朋友,又在他哭的时候躲远。
江夏希起伏的背平缓下来冷静了一些,眼睛还水汪汪的,鼻子吸气但还留着清涕,微微张着嘴,呼吸就吐在她臂弯。
他不敢看韩慎,头转向一边,目光偷偷瞥向她肩膀,白衬衫被他眼泪鼻涕浸出一块浅痕。
补课补着补着就哭了,补课还是自己要求的,老师还有秘密在自己手上,他丢人丢大了。
韩慎又扯纸巾给他擦,让他去洗把脸,休息会再学。
趁这会她把电视和游戏机连上,画面中小人位于雪山之中,和同伴坐在营地的篝火边上。
这个游戏和江夏希塞过来的不是一个,是一个她玩了三年,但仍然没有收集齐所有物品、没完成所有成就的游戏。
不知道那小子玩不玩这个。
韩慎给江夏希讲到五点多,中途她还在沙发眯了一会儿。
小孩思维活络,懂得快,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
想起江夏希之前在作业上擦掉的那行小字,韩慎挠着头去厨房摊了两个饼。
那张试卷,事后韩慎用湿纸巾沾水擦过,碳墨痕迹也用橡皮擦拭干净。
可江夏希看了周围几人,他们的卷子都没那水痕。
江夏希喜欢番茄酱酸酸甜甜的味道,韩慎也给他多挤了点,自己那份则加了少许辣椒,牛柳条黄瓜丝自然也放了不少,超级满足套餐。
只是家里里的小平底锅上手不如三轮车上的大铁板方便,弄得她在厨房有些狼狈。
本应在垃圾桶的鸡蛋壳被丢水池里,面皮也有些焦黄,一双筷子各分东西在料理台上,换气扇排了很久家里还冒着热油与淀粉碰撞时产生的好闻味道。
傍晚橘色的太阳光透进落地窗,窗外零星几户人家已经开灯照明,韩慎这屋里却偏向昏暗,没人去亮灯,韩慎躺在沙发上不动,江夏希坐在茶几边上不问。
韩慎把江夏希偷开的半罐啤酒倒进瓶子里,小口小口地品。
其实她也喜欢味道酸甜的东西,酸能够刺激味蕾,让甜更甜,那罐叫做薰梅的酒正是如此。
没有可乐那般气泡在口腔中无序弹跳的口感,这口啤酒很柔顺,从舌尖擦过舌根最后流进喉咙,最后残留在口腔内的是话梅的淡淡干涩与甘甜。
别人借光,江夏希借暗,他变得有些大胆,说不出是哭完了丢人完了不在乎,还是韩慎规定他们的关系,那句话意味着至少在他高考前,他们会一直维持这种关系。
目光从韩慎倒酒时就一直追,追到桌面,又追到到她唇角,热烈得令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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