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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这里不是你打工的地方吗?难道你还想赚我们几个的火葬费?”
“这话有意思,”
宗鸣见江逝水满脸通红憋不出话,终于放下茶碗,气定神闲笑了笑,“不过我不烧人,赚你钱的应该是殡仪馆。”
“你!
行啊,那我不管了,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随便你!”
这栋三层小楼有个后院,偏房里就是一个火化炉。
钥匙串浮在半空——易东流拿在手里,江逝水抱着狗边掉眼泪边跟着走。
走之前宗鸣坐在门边往外看,回来之后宗鸣还坐在藤椅上,他左臂上拴着狗绳,眯上眼小憩,仿佛一尊无瑕的琉璃像。
懒散似乎会传染,躺在宗鸣腿上的荀非雨也打了哈欠,晕乎乎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
没想到江逝水一回来就化悲愤为食欲,外卖小哥拎了七八个袋子敲门:“请问江小姐在吗?”
此时已经快要七点,易东流垂首接过外卖递给江逝水,眉目中满是无奈:“恕我直言,多吃甜食身形会变得臃肿。”
“那茶喝多了还会失眠呢!”
江逝水显然是对宗鸣下午的态度不满,她塞了一口蛋糕,瞪着宗鸣的背影撇嘴,“看什么呢看一下午!”
“注意你和老板讲话的口气。”
宗鸣睁开眼睛,放荀非雨去喝水,“外头电线杆上的喜鹊八月就开始搭巢,终于……”
“喜鹊?哪儿有喜鹊?”
“这里。”
顺着宗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儿确实有个灰扑扑的影子。
天色昏黑江逝水看不见,荀非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棕背灰肚子,喜鹊长这样儿?骗鬼的吧。
只见易东流皱了皱眉,站到宗鸣身边说:“宗先生,那是杜鹃鸟。”
看吧,鬼都不信。
“巢寄生,杜鹃不会自己搭巢。”
宗鸣低头看向荀非雨,“喜鹊外形漂亮,尾羽和脊背上泛着幽幽的宝石蓝光。
一雌一雄结对,分工明确,善于营巢。
这种鸟筑巢的时间很长,以泥土干草为材料,外表看起来非常脏,但是内壳里却铺了层细软绒毛。”
江逝水放下蛋糕看了一眼:“再漂亮有什么用,我听说喜鹊很凶。”
她下一口还没喂进嘴里,就听到外头传来啪的一声。
一颗浅绿的蛋砸到了路人的脑袋上,那人暗骂几句倒霉,匆匆忙忙地走了,两只蓝尾喜鹊却飞了回来,哺育巢内的幼鸟。
早先的杜鹃鸟已经不见踪影,似乎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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