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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啪嗒一下睁开两只眼皮时,双手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江月白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江月白的记忆此时还停留在炸了炉的炼丹房那儿,因此思路一时半会没能接得上。
裹在洁白蚕丝被里的男生疑惑的眨了眨眼,嘴里嘀嘀咕咕:“炸个炉怎么还能把自己炸光了?怪哉,怪哉。”
不过衣服没了都是小事,只要人活着,就能继续浪。
江月白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准备翻身而起。
……没翻得起来。
腰特别酸,特别特别酸,酸得腰椎骨都在咯吱咯吱响。
江月白大惊失色道:“不好!
炸到腰了!”
这炸炉通常没什么好结果,不是直接上天见三清尊神,就是变成个废人。
江月白不想变成个废人,尤其是一个没了腰的废人,这没腰之人一言难尽,上个茅房都不方便。
于是江月白憋着气,两条胳膊用力,拖着身子慢腾腾的朝着床边挪动,打算自己苟活一下,爬到门口探头喊个救命。
虽然那房门看起来奇奇怪怪,没了自己亲手雕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苍竹古松配仙鹤,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噗通一声闷响,江月白光顾着看门,没注意距离,脸朝下砸地上了。
江月白挺翘的鼻尖插进了厚实的地毯中,也不是很疼,不过稍微有一点点丢人。
江月白没动,先果断装死,两只耳朵竖起,将四面八方的动静尽数收入耳中。
没动静,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
趴在地毯上的男生又慢腾腾的爬起来了,跪坐着,先活动活动了腰。
除了酸,好像也还行,不影响使用,江月白立马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保佑!”
不过江月白这一拜,又发现了一点问题,这问题可大可小,可轻可重,看怎么想。
江月白不仅没穿衣服,也没穿裤子,一言蔽之,全身都是光溜溜的,而且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印迹。
江月白以头捶地:“这里的蚊子也太凶狠了些!”
江月白说完就站起了身,双手扶着腰,踩着地毯,想去开门。
一根纤细的人形肉条开始在房间里艰难的移动,走一步,抖三抖。
觉得某处很疼痛的江月白略感疑惑:“……炸到腰也就算了,还能把痔疮炸复发了?”
但是江月白很快又释怀了,毕竟炸炉来得太过凶猛,当时眼前是一片金光与气浪扑面而来,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身体出现连锁反应很正常。
江月白了然点头:“对,就是这样。”
费劲千辛万苦,江月白总算是挪到了门边。
那里不仅有门,那里还有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江月白扶着门艰难弯腰,捡起来一看,嚯,好家伙,衣服都被炸得破破烂烂的了。
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声传来,江月白果断往门后一躲,动作极为娴熟。
人声有两道,一道清冽,一道沉闷。
清冽的那个说:“许英卓,你给我下药了?”
沉闷的那个答:“……嗯。”
“为什么?”
清冽的那个接着问,“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收了陆修泽多少好处?”
沉闷的没说话,接着沉闷,太沉闷了,以至于躲在门后的江月白攥紧了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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