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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形状也不对。”
许一旬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见过的尸体,“这滴血……”
他猛地抬头看向屋顶,“应该是从高处滴落的。”
说罢,许一旬纵身跃上房梁,细细摸索着屋顶的瓦片。
夏念禾仰着脑袋问:“你瞧见什么了?”
“屋顶被人撬动过。”
许一旬随便抽了几块黑青色的瓦片,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二人抬头,眼前是一个见方约一尺的孔洞,“大约是一尺左右的瓦片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尺寸最多支个烟囱吧,可这里也不是灶火间,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孔洞。”
夏念禾冥思苦想,“我倒是听过,江湖上有修习缩骨功的,能把自己的身体拧成一个烟囱大小。
这和方应淮的死有什么关系?”
许一旬不停地捶着脑袋,来回踱步:“诶呀,要是阿简在会怎么办?你这黄鱼脑袋快想啊!”
“我见过娄先生办案的样子,若是说寻常官员办案是按图索骥一条路走到底,那娄先生便是喜欢站在反面回头看事情的全貌。”
“反面,反面!
对啊!
反面!”
许一旬大喜,如获至宝。
他拿着瓦片从窗户翻出,三两下便攀上了屋顶,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原路返回。
他快步走向夏念禾,从她的环髻间抽出一枚簪子,“借我用一下。”
快步叠影,话音未落,许一旬又一次躺到了祝塌下。
“你发现什么了?”
夏念禾好奇,蹲下身子询问。
“竹塌四脚都有磨损的痕迹,大约两指宽,绕柱一周,磨损之后又被人覆了同色的木漆。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许一旬起身,指着屋顶,“房顶的瓦片上有三个人的鞋印。”
夏念禾恍然大悟:“所以,凶手根本就不需要进屋杀人,只需将竹塌吊起,悬到半空中,再用刀子一刀毙命就行!”
“对!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何方应淮身上的伤口是直贯胸口的。”
“你太厉害了!”
夏念禾攥着许一旬的衣袖道。
“可……凶手又是怎么给竹塌补漆的呢?”
许一旬不解。
灰白的云遮天蔽日,雨后的雾气缠绕着树木。
院子里煨着一炉炭火,坐在素舆上的人浅笑:“自然是方夫人了。”
几人从尚书府脱身之后,便匆忙赶来了娄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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