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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诗晚说的会是真的吗?
其一,她的行事过于牵强,一边是自己的血亲,一边是出生卑贱的兄长。
其二,盛诗晚为何会笃信宁家是枉死的……按理来说,宁远山叛国案的罪状疑点都存放在刑部与大理寺,除了当年的亲历者无人知道细节。
十三年前盛诗晚也不过是刚刚懂事的年纪,说什么也不可能参与其中。
既如此,她一介深宫妇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娄简正想着,胸口的血气翻涌得更为肆无忌惮起来。
*
尚书府门前闹得极为难看。
一名打扮成伶人模样的娘子拖着三岁的孩子在府门前撒泼打滚。
“方应淮你个没良心的,你就这么抛下我们母子走了。
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府里府外,人群乌央乌央地聚在一起。
全然没人发现,许一旬挺着一对偌大的“酥胸”
正昂首阔步往内院走去。
“诶哟!”
许一旬正走着,正面撞上来一名婢子。
他愣了片刻,捂着胸口佯装叫疼。
“你在这儿做什么?”
婢子问,“还不快去看热闹!”
“奴家……奴家……”
许一旬捏着嗓音道,“奴家……”
不等他想出应答的理由,那名婢子已经没了耐心,她一把推开许一旬朝着院外跑去。
许一旬二丈摸不着头脑,小声低估:“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尚书府里大半提防已然瞧不见人影。
许一旬翻过几个屋顶,溜进了一处二进的小院。
按着柳怜南的供述,这边是自己平日里与孩子们居住的偏院,也是发现方应淮尸体的地方。
四下里,落叶散了一地。
许一旬推门走进寝屋,漆黑色的案几上已然积攒了一层薄灰,大约是方应淮死后,便没有人再接近过这间屋子。
他大约打量了一番,屋子西侧的竹塌下血迹斑斑。
成片的斑驳把精贵的织毯染成了褐色,如果猜的没错,这方竹塌便是方应淮陈尸的地方。
“还真是一刀毙命……”
许一旬躺在竹塌下,细细摸索着竹塌上断裂处自言自语,“奇了怪了,难不成柳怜南真的被迷晕了不成?”
“你在瞧什么?”
不知何时,竹塌与地面的缝隙间多了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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