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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宿管吗……诶,地上这是——啊啊啊!
好好!”
看清那些尚在乱爬的“脏东西”
,粟薄头皮发麻地尖叫起来,扭头一把抱住了旁边的姒姝好,猛地把头埋进她怀里!
少女被这一搂,吓得也醒过来,顶着炸毛的头发慌张起身:
“怎么了怎么了……卧槽,卧槽卧槽!
这什么啊,这什么啊!
!
!”
巨大动静惊醒了浅睡的虎家叔侄。
向来沉稳的虎志诚看到地板上蠕动的那些物体,也忍不住往后缩着喊出了声。
满地抽搐着爬动的碎肉,有些已经融合成肢体的局部,有些还没有……
整个场面犹如新鲜的凶杀现场,不仅诡异可怖,还让人有些生理性反胃。
其恶心程度足以跟看到满地蟑螂的感觉相媲美。
被长刀钉在地板上的焦黑人头更是将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拉到满爆。
粟薄捂嘴想吐,姒姝好倒是觉察出这堆乱七八糟是谁的手笔,当即怒骂罪魁祸首:
“明仪阳你能不能把它们弄到别的地方去,还住不住人了!”
明仪阳听着木门被重物挤压时发出的嘎吱声,很不耐烦:
“我又不是清洁工,看不惯就起床,等下还得去趟医务室。”
姒姝好瞪眼:
“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言祈灵。”
除了虎高明,其它人全都睁大了眼。
粟薄完全忘记地上还有恶心的肢体碎块,扒着栏杆探头往外看,激动非常:
“言哥!
你没死!
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担心死我了……”
大着胆子用挂在床头的衣架扫开在鞋子上扭动的肢体碎块,姒姝好心念电转,昨晚遗漏的线索在她脑子里串联起来:
“我还说!
明仪阳你昨天出门就是去找人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她趿拉着拖鞋就要下床:
“言祈灵你情况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要用什么药啊?”
明仪阳回身一瞥,见言祈灵正严谨地抚平裤子上多余的褶皱,不由冷笑:
“他死不了。”
言祈灵一大早就不顾伤势让他帮忙找衣服,愣是要穿戴整齐。
出于对烧伤的考虑,明仪阳当然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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