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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
范落兰转身过来说道,司理理接道:“哪里说得上谢,都是奴家应该做的罢了。”
“范闲可能还得过一阵儿才来。”
范落兰看着司理理倒茶,对李承泽说。
“也是我们来得太早,今日陛下早早就退了朝,如今才辰时。”
李承泽笑笑说,满不在乎的感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范落兰今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点儿心慌。
她将此事归结于没吃早饭,于是问道:“司姑娘,这儿有什么糕点吗?”
“有的,奴家一会儿就给您拿。”
司理理依旧脸上挂着五星服务的微笑。
“多谢。”
范落兰点头。
司理理端起一杯茶,先递给了李承泽。
“殿下请。”
李承泽吃着从果盘里拿的李子,右手去接茶杯,忽然发出清脆的“咔哒”
一声几乎像针一样刺痛了范落兰的心脏,她不禁皱起眉毛。
“抱歉,这就去为殿下换个杯子。”
司理理愣了一下,随后就想拿走,却被李承泽抬手制止。
他两指端起,仔细看着那裂痕。
“无端而裂,寓意不详。”
司理理听见这话,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范落兰。
虽然范落兰并不清楚他这句话有没有什么深意,但她这颗放不下的心也终于还是放不下了,她忍不住便直接道:“二殿下,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再回来。”
李承泽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她,还没等说话便只剩下背影,运用真气的轻功带起的风将李承泽的刘海吹乱了,他眼眸暗了暗,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范落兰这样急切,不光只是因为她的心慌,而是李承泽说那句话是司理理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一瞬间就想起了李云睿和林珙策划刺杀的事件。
该死的,居然敢直接在大街上动手吗?
范落兰心里暗骂,动作更快了些,她脚尖轻点水面,借着真气向上一跃便直接到了房顶青瓦上,站在高处便能更清楚地观测到范闲的位置,范落兰就这么快速地在房上跑动着,视线在下方搜索。
忽然她止住了脚步,一块瓦片被她的急刹车震地直直飞了出去,范落兰没去管,因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面那座小院子里。
那里从上面看都已经是一片狼藉,大门已经没了形状,道上还有马车零落的碎片,以及门口的两具白衣尸体,仔细看便能看出是女杀手。
范落兰心里一沉,从房上一跃而下,她跑到院子后墙外处,想轻功飞跃上去之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谁知飞过来的滕梓荆倒是把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大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便已经下意识的用身体去挡,滕梓荆的背就这么撞在范落兰身上,而范落兰的背部则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坚硬无比的屋檐,她感到背脊一阵剧痛,同时迅速调动体内真气,却又被对面打向滕梓荆那一掌隔山打牛,直接打进范落兰肺腑。
还好刚刚调动了一些真气,否则这下实打实的接住定是要昏过去,范落兰落地半跪着喘着粗气,忽然觉得喉咙间有些铁锈般的腥甜味道,下一秒一大口鲜血就这么从口中呕了出来。
她顿时觉得有些头晕,不禁开始用手支撑着身体,她微微侧头便看到滕梓荆倒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还好,还好。
若非自己刚刚帮他挡了一掌,此刻怕是人已经没了。
“姐!”
范闲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扶起了范落兰,然后去探了探滕梓荆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之后放了心。
范落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她用真气调理着经脉,好歹也是个九品下,被打得不能还击也太丢人了。
“之前不是告诉了你有刺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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