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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他现在也是这般认为的,还留着她,不过是因为习惯而已,说的慈悲些,也是因为见她可怜,尽管他从未觉得自己良善。
他到死都不会对秦葶有任何男女之情。
思及此,何呈奕有些恼,甚至一时搞不清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将抓在手里的衣衫一丢,负气躺下。
一觉好眠,秦葶再次睁眼时天光大亮,她惊觉起身,发现床榻之上除了她之外已经没了旁人,何呈奕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匆忙穿鞋下地,却在榻边瞧见自己的下裙还有腰带,再低头一见,身前松散,外衫不知何时解了,里衣仍是完好,她眼珠子飞转几下,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一想何呈奕那样讨厌他,自是不会动她。
“难不成这衣裳是我自己解的?”
她抓抓后脑,一点印象也无,觉着身上似也没有什么异样,想来应是自己昨夜睡着了便觉着热,顺手便将衣衫解了也说不定。
即便是这样仍是难以说服她自己,秦葶一边迟疑的穿衣裳,一边思忖其余旁的可能性。
洒扫宫女入殿时,正见着秦葶站在床榻边系衣衫的隐带,宫女险些惊掉下巴。
秦葶与之对视,捉见她复杂的目光,显然,这小宫女想歪了。
“奴婢.....我......奴婢......”
小宫女一时凌乱,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入殿来打扫的。
此下秦葶当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更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原本该在外殿值夜的人莫名其妙睡了龙榻,醒来衣衫不整......
她苦笑一下,备感无力。
“奴婢不知你在这儿,我这就出去!”
小宫女已然将秦葶当成了昨天夜里被皇上宠幸的贵人,生怕得罪了,转头便出了殿去,秦葶明明想叫住她,却见着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跑开了。
无奈叹气。
这里的人对她都客气的不得了,谁人不知圣上从不近女色,从未开过留存宫女侍寝的先例,虽名义上她还是宫女,可一应的活计没人敢让她干,相比之前的应杂司,这里可谓是天上云端。
旁人不知内情,可秦葶却知道,每每受到礼遇她倍觉心虚和惶恐。
房间里待不住,便四处走走,看看找些什么事能打发时间。
何呈奕下了朝之后才回到他于行宫中处理政务的辉安殿,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宫人,园中众人遥遥一见便驻在原处曲膝伏身垂目见礼,这些日子以来秦葶也学会了宫里不少规矩,同众人无差。
离得老远时何呈奕便一眼见着那颗圆头,像模似样的杵在那里,他大步朝前,行过秦葶身边时仅以眼角快速扫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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