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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啪”
地一声合上,屋内的氛围依旧压抑着。
胡杭叹了口气,试图劝说:“肆哥,祁叔他也是担心你。”
祁清肆没搭腔。
孟冬愉想都没想就匆匆忙忙地跟着赶了过来,现在祁振强离开了,她也不好再说离开。
她犹豫了片刻,试图将话题从父子关系上转移到事件本身:“究竟怎么回事?”
“动手的人是故意的还是?”
胡杭闻言,有些气愤地解释:“就肆哥南樟路的那套房子不是租给了一个老太太吗?”
“那老太太今天上午突发脑梗去世了,去世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肆哥的,肆哥没接到,他家里人非说是肆哥照顾不周,害死了那老太太。”
“下午她儿子过来闹事,把肆哥给打了。”
应该是越说越气,胡杭整个人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分:“我真服了,谁家房东还要时刻关心着租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孟冬愉试图回溯事件的起因:“他们是痛苦没地方发泄,还是想要有别的诉求?”
胡杭脸上挂着一丝嘲讽:“他们才没看出来有多痛苦,只想着让肆哥赔钱。”
“房子里死了人,谁还愿意租?肆哥怎么可能还要赔他们钱?”
孟冬愉顺着胡杭的话总结:“所以他们就动手打了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孟冬愉看向祁清肆:“是没来得及躲开吗?”
上次和那群小混混打架时,她见过祁清肆的身手,以一敌多并不在话下,不应该被伤得这么重。
没等祁清肆应声,胡杭就抢先回答:“肆哥根本没还手。”
就任由他们拿着酒瓶往他头上砸?
孟冬愉有些不解地看着祁清肆,问题还没问出口,就先听到祁清肆出了声。
他垂头,神色带着几分自责:“如果我接到了那通电话,事情或许就有转圜的余地。”
胡杭一听更气了:“也就肆哥你心软。”
“这几年,你随叫随到,没少去给那老太太帮忙,做到你这份上的房东能有几个?”
“你又不是她雇的保镖,她身体不舒服不先给她儿子电话,却先找你,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情。”
一通话噼里啪啦地说完,胡杭又看向孟冬愉:“冬愉姐,你给评评理。”
孟冬愉忽而想起祁清肆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这个人就喜欢多管闲事。
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很多事情都很上心,做得不好会后悔会自责也能理解。
但是孟冬愉心底并不赞同这样的付出却不求回报的做事方式。
人就应该冷漠一点,等价交换才能利益最大化。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
“所以,没必要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
胡杭见孟冬愉站在他这边,又开始回归主题:“要我说,那老太太也真够可怜的。”
“活着的时候没见家里人来过,死了却要被家里人用来讹一笔。”
祁清肆扯了扯唇角,目光复杂地看向孟冬愉,解释道:“她不是南江人,当初是受不了丈夫长期的家暴,才偷偷跑来南江的。”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去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孟冬愉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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