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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果然看见傅徽之慢慢走过来。
意识到傅徽之大概是要找她,言心莹小心退后,躲得更远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忽然踏雪声止了,她微偏了偏头去看。
一直走到快出林,傅徽之才站住,远远看了一眼。
大概是确认没有人后,又往回走。
言心莹心想,还好来时将马系得远了些,恰好雪也停了,林间足印杂乱,否则定要被他察觉。
她忍不住再看傅徽之几眼,随着他走远,又慢慢向他靠近。
忽然,她看见傅徽之弯腰捡起了什么,便下意识去摸腰间。
银香囊果真不见了。
大概是昨夜打斗中被剑削掉了系绳。
她不禁握拳,傅徽之会不会毁了它,她没有把握。
这种银香囊听说只有皇室有。
傅徽之当年重金请了曾为皇室打银香囊的匠人,打了一枚送与她。
这么多年她一直带着。
她很怕傅徽之觉得银香囊是她故意扔下的。
她紧张地偷看,傅徽之却忽然回头,她被吓得缩回去。
过了数息,她再次探头去看时,见傅徽之正往衣襟中塞什么,心下微微触动。
她看着傅徽之离开,直至看不见他的身影,又等了片刻,才踏出去。
地上自然没有东西了。
以她对傅徽之的了解,他是真觉得银香囊是她故意扔下的。
否则他会觉得她还会来找,不会就这么将银香囊带走。
须臾,一声微弱的碎雪声,她本能地侧身,立见长剑横胸,只差两寸便能划破她的衣襟。
不等出剑人再有动作,她立时向后仰去,果然下一刻便见那剑自她面上约六七寸处扫过。
手触地的那刻,她借力翻转身子,踢出右腿反击。
那人似乎早料到她这一招,这一腿只踢到剑鞘上。
一声轻笑,长剑入鞘。
言心莹终于看清人了,她起身站定,喜道:“师傅!”
说着就要上前抱她。
她出京寻傅徽之的第一年便遇到南宫雪,她缠着南宫雪要拜师,恰巧南宫雪游侠四方,她便跟着边学武边寻傅徽之。
南宫雪忽然又拔剑。
言心莹大惊,她与南宫雪距离已经很近,只能后退,但一直后退势必很被动。
于是她先退两步,待剑弧半过,她一个旋身,转到了剑起处,不防肚腹一痛,被剑鞘击中。
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肚腹:“师傅,太狠了罢……”
南宫雪淡声道:“这是我新想的制敌之法,你夫君轻易破解,你还是差些。”
“夫君?”
“昨夜那男子不是你寻了六年的夫君?”
“早说了没有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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