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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越叼着糖棍,单手插兜,慢慢悠悠走进校门,完全不在乎早自习下课铃即将打响。
单手吊着校服外套,另一只手拽出口中的棒棒糖,眼神微抬,隔空一点,嚣张跋扈,倒也算是打了招呼。
“不是他甚至都不躲一下的吗?”
吴雅绘面带微笑暗暗腹诽。
“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
糖顶在左侧腮帮子上,阳光轮转着落在他的发旋,眼角的泪痣配着轻佻上扬的眼睛更添魅惑,尽情散发春日荷尔蒙的气息。
“……你迟到了。”
万千思绪埋于心口,程若茵不假思索选择最白开水的开场白。
“我知道啊。”
祝时越毫不在意地点头,糖块从左侧脸颊滑到右侧,“我一睁眼就知道我要迟到了,干脆慢慢来,谁知道你们居然还在这里。”
“……”
站了一上午不知道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赵秋平和吴雅绘感受到贴脸开大的嘲讽。
“所以你们要站到打铃吗?”
祝时越的目光转回程若茵身上,挑了挑眉,“那我先走了?”
眼见祝时越就像无事发生一般抬腿就要走,怀着心事的程若茵不得不开口:“等一下!”
这一声落地,不光是祝时越,吴雅绘和赵秋平也投来目光,意识到有三个人都在看她,程若茵霎时头脑空白,竟说不出下文。
祝时越咔吧咔吧嚼碎嘴里的糖,见程若茵说不出话,眨了眨眼,贴心地替她圆场:“外面冷,你要说什么警告还是什么的要不进楼里说?”
赵秋平和吴雅绘求之不得,见程若茵没开口反对,当即转身往教学楼跑。
周遭重回宁静,热源和着清爽的皂香往前扑来,程若茵面前,修长的手指变戏法一般夹着一根棒棒糖,鲜艳的糖纸好似春日盛放的花朵。
“想不出要说什么的话,要不要吃颗糖?”
温热的臂膀挡住寒风,只需微微抬头便可望入含笑的眼眸,阳光落入眼中,凝结琥珀般的光泽。
程若茵努力克制加快的呼吸,抿了抿唇,伸手接过甜蜜的花朵。
“谢谢。”
两人的脚步越走越慢,直至停在道路中央,程若茵捏着手里的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所以你要说什么?”
少年披上校服外套,两条袖子管软趴趴垂下,双手插兜,斜斜靠上一棵树。
微风吹走残存的温热,吴雅绘和赵秋平早已不见踪影,高大的梧桐虽枝干光秃仍够遮掩二人的身影。
程若茵放下心,深吸一口气开口:“关于那天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
“嗯。”
常见的开局,祝时越静静注视身前的少女,等待下文。
“我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十万块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我们暂时很难负担得起。”
嘿,赖账前的常见说法。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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