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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抬眼,却见晴良不见踪影,于是开口,“他呢?”
“回师兄。
方才千玉门的单婵衣来了,说是晴良师兄头一回来,她带他去四处逛逛。”
一名弟子道。
时鹤动作一顿。
屋里的其他弟子闻言微微躁动,先前就有单婵衣单独找晴良谈话,这回又是主动相邀游园……
“单婵衣为什么单独邀请晴良师兄去啊?”
“笨蛋!
当然是对他有意思啊。”
陆明川嘴快道,“咱们晴良师兄……”
“有什么意思?”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陆明川的话。
时鹤垂着眸,五指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茶杯,说话的声音却是浸透了森寒冷意。
陆明川讪讪然地把“艳福不浅”
四个字咽了下去。
“说啊。”
时鹤掀起眼皮,灰瞳冷冷地直视陆明川,“有什么意思?”
陆明川被盯得背后一凉,冒起了虚汗,他忙低下头道:“弟子失言。”
另一边。
晴良与单婵衣漫步在一瀑布园景边上的木桥上。
木桥上刚好可以看到飞瀑击石、白浪溅射,流水又携着落花从木桥底下钻过。
虽是单婵衣主动相邀,但她本身并不是话多的人,甚至给人十足的距离感。
若是换个人来,怕要觉得不自在。
幸而晴良有着与时鹤相处几年的经验,面对同样冷淡寡言的单婵衣,也不觉得不适。
二人停在木桥上。
携带水汽的风拂面,很是清爽。
“多谢你陪我参观。”
晴良弯着杏眼笑道。
单婵衣的目光在晴良的脸上停留几息,道:“不必客气,是我想与你亲近。”
单婵衣直白的话语倒是叫晴良有些不好意思。
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对他表露喜欢,晴良五指下意识抓紧衣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转移话题道:“问剑大会这两日便要开始了,我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单婵衣问。
“我没怎么和其他人打过,不知自己底细如何?”
晴良讷讷道。
“你是说,你没有和人切磋对战的经验?”
晴良点点头,他道:“是啊,宗门里只有时鹤师兄跟我对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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