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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被点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衣兜里的手握上他的安全感,镜片后的蓝眼睛一边紧盯着女孩,一边慢慢向着她身后挪过去。
“知道啦,你催什么嘛!”
踏进宅子前阿尔弗雷德先做了个深呼吸,再次给自己打气:没事,我怕的,无法伤害我;能伤害我的,我都不怕。
大不了,等会儿他朝天堂马戏团的方向轰一炮,让弗朗西斯来救自己!
不过我在这边放炮,炮弹能飞过去不?进入宅子,阿尔弗雷德没有陷入一片黑暗,眼前就是正常的王耀家四合院的样子,入门处是有着栩栩如生的浮雕装饰的影壁,只是天空比外面更暗了,但依旧是黄昏时分。
阿尔弗雷德进入大宅后,翻腾的小河中浮出一个戴着瓜皮帽的纸扎男孩。
如果说女孩的衣服还带着喜庆的色彩,那男孩就纯粹是一身寿衣,两人错位站在灯笼下守在门口。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本是喜庆之时歌唱的祝福之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诡异,听得人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
拐过影壁进入主会场,阿尔弗雷德看见里面的场景时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
只见大堂中间停放着两口棺材,一具搭着红色绸缎扎成的花,一具搭着白色绸缎扎成的花,不同颜色的两根绸带在中间被系在一起,就像是中式婚礼中新人的牵巾,或者说这本来就是牵巾。
会场的布置也是半红半白、半喜半丧,最关键的是到场的宾客,他们当然不是外面那些一眼就能看透的纸扎人,但不是纸人,也不像活人,煞白的脸和冰冷的气息似死人。
阿尔弗雷德想要逃跑的心思是一秒都没歇过,但在害怕中他又有点好奇。
犹豫片刻后,他决定静观其变,有王耀的符箓和亚瑟的魔法,他撑到四个伙伴发觉不对劲来营救自己至少是没问题的,于是他混进宾客中,站在最后面的位置好奇地等待着待会儿会发生的事。
人怂会害怕,但胆子确实也不算小。
未多时,一个和外面的纸扎女孩一样涂着猴子屁股腮红的老女人从屋内走出来,阿尔弗雷德猜测她可能是这场婚礼的主持人,也是这两具棺材里躺着的人的媒婆,因为那颗媒婆痣指向性太强了。
媒婆环视了一圈宾客,重点看了看阿尔弗雷德的位置,颇为满意地微微点头,随即招呼着最前面的几个男人把两具棺材打开,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吟唱什么。
虽然阿尔弗雷德听不懂,但这种感觉跟王耀之前念咒有几分相似,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这媒婆肯定是想要把棺材里的新娘新郎叫起来拜堂。
这节奏按照王耀家的电影来演,多半是要起尸的,阿尔弗雷德赶紧摸上手枪和符箓,随时准备迎敌。
两具棺材同时被打开,之前搭白花的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类似晚清时期的中式婚服的男人,但是这人有着金棕色的短发,较白的肤色,深邃的轮廓,鼻梁上还分布着些许雀斑,明显就是一个白种人。
他双唇乌黑,脸色苍青,脖子上有着一道不容忽视的切痕,伤口附近的肉末和血迹都没有处理干净!
而搭着红花的棺材里毫无意外就是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新娘。
一身凤冠霞披,乌黑靓丽的发丝与半搭着红盖头相衬,露出的一张鹅蛋脸精致美丽。
惨白的肌肤,红艳得像是喝了血的嘴唇,交叉在小腹上的手指甲又尖又长,看起来能轻易刺穿任何物品。
开棺后新娘直接坐了起来,背挺得直直的,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睛直视着宾客后的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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