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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钰蹲在雨里,几乎湿透了。
浅紫色的碎发被他随手拨至脑后,露出整张凌厉冷冽的面容,雨水顺着额头往下滑落,他毫不在意。
许是他唇角上挑,细看眉眼间竟有一抹艳色。
“说说吧,人怎么丢的?”
刀尖抵在男人的眼角。
男人惊恐地闭上眼,哆哆嗦嗦地把事说了:“她、她在山下向我问路,然后我…”
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我看她生得好看,就、就动了心思。
但是她跑了,我走了才上山。
中午我回来她还没走,我就躲在路边上的土坡下,把她拉进林子里,那女人力气很大,咬我的手,用什么东西喷我的脸,还…还踢了我一脚。”
陆嘉钰垂下眼,扫过他小臂上的牙印、眼周的红痕,最后问:“踢哪儿了?”
男人颤巍巍地往自己的身下看。
陆嘉钰顿了一瞬,忽然问:“她哭了吗?”
男人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陆嘉钰随手把小刀往边上一丢,“哐当”
一声响,丢在男人手边,他微微凑近男人,叹了口气:“她还没咬过我。”
“什、什么?”
男人向看疯子一样看他。
“我说,她还没咬过我。”
“唔唔唔——”
轻飘飘的话音落下,陆嘉钰揪着男人的衣领狠狠把他的头撵进土里,底下的人猛烈挣扎着。
挣扎间,他忽然摸到那把小刀,紧攥在手里猛地向这个疯子刺去。
陆嘉钰像是提前预料到,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折,刀尖朝向那牙印的位置滑去,男人吃痛松开手,那刀又回到了他手里,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下这堆烂泥,忽然“诶呀”
一声,手里小刀直直坠落,正好扎在男人两腿中间。
“新年快乐。”
陆嘉钰笑着说了句祝福。
男人一呆,视线缓缓下移。
待看到那把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嘉钰诧异地问司机:“我刀法这么准?”
司机看着扎在土里的小刀,嘴角微抽:“他先动的手,您算正当防卫。
而且这刀……半点都没碰到他。”
简而言之,这人是自己吓晕的。
刀离那位置还十万八千里。
陆嘉钰踢了踢完全瘫软的男人,转而看向那几个女人,她们见他看过来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这山我们当地人最熟,我们可以帮忙。”
“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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