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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这几天早看过永州的县志。
永州确实是个偏僻的地方,但凡流放朝廷官员,十个不说八个,总有三四个去永州。
其中去的官员里有一人写道:闻吃人,常惴惴。
折绾看县志就大概猜到这般的地方能走出一个王德山来是多么的光宗耀祖。
陛下欣赏王德山,何尝又不是欣赏寒门走出来的学子。
她在心里慢慢的推论:既然王德海和勋国公是同一个罪名,勋国公府抄家了,那王家兄弟呢?王德海是逃不过的,就看王德山了。
刕鹤春如今抓住这个案子不放,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去了书房。
折绾第二天去了勋国公府,还叫上了玉岫。
三人闲聊,折绾试探性的道了一句,“不知道王大人最后会如何?”
玉岫:“我公爹说,难。”
折绾就知晓要跟玉岫说!
她道:“如何难?”
玉岫小声道:“之前全凌之的事情,陛下……你们也知晓,全凌之是被流放云州的。
如今虽然还活着,但听闻艰难得很,身子垮了。”
王德山风头太盛,怎么可能有人不恨呢?要恨,就要置之死地。
罚全凌之是陛下的主意,可是怪在王德山身上也是可以的,“挑唆圣意”
四个字,就能压死他。
折绾也想过这个,如今听玉岫一说,她思绪更加清晰。
她心弦紧绷,突然问道:“此事——我是说,主审王德海一案,最后会落在哪个的头上?”
如今共同审问的就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但也有主次之分。
肯定是有一个主审官员的。
玉岫就不知道了,道:“都察院的人若是去,便是勋国公吧?”
折绾也是如此想的。
那陛下后来如此恨勋国公,估摸着也有此事的缘故。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她叹息一句,道:“我要是懂些朝堂上的事情就好了。”
导致她现在也不敢跟三娘说什么,就怕弄巧成拙。
玉岫并不知晓她在愁什么,宽慰道:“你懂的我们都不知晓。
朝堂的事情,我和三娘也不懂。”
折绾回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雁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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