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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王府的路上阎翰云闭口不言,达鸣等人不敢出声。
为父报仇是自家王爷一直以来的目标,可现在完成这个目标要杀了王妃。
这让他们怎么说。
阎翰云来到雪阁,停在院子外面待了许久。
院内,怜梦手上正拿着一个话本给温怀蝶读。
温怀蝶时不时地评论一句或笑出声。
阎翰云此刻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般的纠结。
脑子里,他父亲含着血对他嘶吼。
聊桑城几十万军民的性命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阎翰云的母亲临死前郁郁而终的悲凉让他的心脏不停的阵痛。
可一想到要杀死温怀蝶,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割开,用刀尖不停地刺一样。
痛到整个人佝偻着上半身难以直立。
阎翰云不知道他在雪阁外面待了多久,走到时候他整个人被阴云笼罩着。
躺在椅子上的温怀蝶起身朝院门盯了许久。
半个时辰前,阎翰云的轮椅过来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动静。
停了这么久都不进来,阎翰云在想什么?书房内,阎管家满脸心疼地望着阎翰云。
除了十几岁那段时间在外征战,阎翰云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从未因为什么事如此难以抉择过。
阎翰云猛地转动轮椅冲到祠堂,双手用力站起来往前趴,在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下。
神情庄严肃穆地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握紧手里的剑坐上轮椅离开了祠堂。
仇不能不报,温怀蝶他也不想杀。
既然如此,那就别管先皇是主谋还是旭昌帝是主谋。
干脆全杀了。
达鸣和阳东紧紧地跟在阎翰云的后面。
关押温建林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温建林咧着嘴抬起头,“温怀蝶的人头呢?”
凌厉的剑光在月光的反射下飞过温建林的脸,瞳孔收缩,眼底充满了战栗。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杀了你。”
温建林一动也不敢动,横在脖子上的剑已经将皮肤割破流出血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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