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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毅没有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了,他坐起身拿过手机,眼睛下意识的往窗边的那个沙发看去。
上面空空如也,栾清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时风毅皱了皱眉头,按断了电话。
来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栾清颜在和张伯一起插花。
现在外面是冬天,加上栾清颜刚搬过来,这里的都是绿植,看着挺单调,张伯就买了一些鲜花摆家里。
看到时风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栾清颜和张伯同时抬起头看了过去,张伯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间,说道,“才睡了两个小时,少爷再睡会儿吧。”
“一会还有事。”
时风毅说着走下来,看栾清颜低头认真的摆弄花枝。
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瓣上还挂着露珠。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花瓣,然后说:“这花很适合你。”
栾清颜没有说话,就好像当时风毅不存在一样。
时风毅眼中受伤的样子,张伯看在眼里。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的退出两个人的身边。
看着栾清颜把心思都放在花身上,时风毅深吸一口气从后面环住栾清颜。
低头在她颈边嗅着她的味道,突然他声音有些难过的说道,“清颜,爷爷快不行了。”
栾清颜抓住绿枝的手一颤,上面的刺扎到了肉,她却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按住伤口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时风毅额头埋在她的脖颈,仿佛这样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医生说可能就这几天了。”
栾清颜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声说,“那边的人闹得挺热闹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还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吧?”
时风毅动作一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慢慢的放开栾清颜,看着她坚挺的背影,心脏阵阵发疼,“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给你讲这些。”
时老年龄大了,能活到现在已是高寿,时家也早就准备好了面对这一天。
时风毅现在是时家的当家人,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时老去世前后的大小事务,都要和时风毅商量着办。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时老的遗产分配。
时老生前是立了遗嘱的,这点时家人都知道。
时文通提前打听到了遗嘱的内容,有些接受不了时老的安排,正在医院闹着让时老改遗嘱。
现在的时老已经全身插满了管子,连喘气都费劲,更别说提笔签字了。
明显的就是时文通要在时老咽气前要造一份假遗嘱。
他以为自己是时风毅的老子,在时风毅知道遗嘱的内容时,应该会向着自己。
谁知时风毅听完以后,竟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切听爷爷的。”
时文通当即就开始在医院闹了起来,骂时风毅白眼狼,骂他不孝,骂他不配继承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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