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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与其他三种石砚不同,澄泥砚使用经过澄洗的细泥烧制而成,质地细腻,犹如婴儿皮肤一般,贮水不涸、历寒不冰、发墨而不损毫,古时曾为“贡砚”
。
此时被孟希拿在手中的这方砚台,修泥简约大气,自内而外蕴含儒雅之韵,柔美但不失刚劲,砚后有八字铭文“虢州法造闰金砚子”
,砚色为鳝鱼黄,虽不是最上乘的朱砂红,却也是一色之下、众色之上,叩之有金石之声,品相极佳,为宋代澄泥抄手砚无疑。
接过孟希递过来的古砚,仔细看验一番后,楚天也点了点头。
再次看向男人,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原本深蓝色的中山装已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沾着一些粉末,孟希认出那是粉笔灰。
没有为古砚估价,孟希问了他另外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卖掉这方砚台?”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女儿生病住院,家里实在是没钱了。”
“你确实不知道它能卖多少钱吗?”
孟希再问。
“不知道,所以就想问问你们。”
男人答道。
没人会拿着一件大开门的真品来编故事,楚天和楚天可以和古董商贩们斗智斗法,却无法对遭受不幸的普通人坑蒙拐骗,楚天指着手中的砚台道:“大叔,这块是宋代……”
一个声音从侧方传来,猛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块破砚台不值钱,是民国时后仿的,最多也就值一千块!”
孟希三人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流里流气身穿花衬衫的青年人走了过来,伸手就要从楚天手上夺走砚台,被楚天闪身躲过。
没有拿到砚台,花衬衫仍不死心,从包里拿一打钱对老人说道:“这块砚台我要了,这是一千块!”
没想到老人却摇摇头:“我不卖!”
“嫌钱少?那你打算要多少钱?”
花衬衫道。
“我是说,我不会卖给你!
我不傻,你在骗我。”
老人抬手指了指孟希和楚天,“他们没骗我,是想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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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衬衫一瞪眼,还要张嘴说什么。
“朋友,”
孟希抢先开口拦住了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在这儿待着有意思吗?”
“看来你是成心不让我做这笔生意了是吧!”
花衬衫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一声呼哨,几个年龄相仿的青年人从街角转了出来。
孟希和楚天上前一步把老人挡在身后,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人。
老人在身后着急地说道:“不要因为我打架啊,要不把这块砚台卖给他们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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