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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程枭敞着外袍作势往床上坐去,他把人从茧房里挖出来,把瓷瓶放到她手中,慢悠悠的哄,“换你给我涂药。”
易鸣鸢正色盯着他为了抢夺自己而弄出的伤,八道明显的爪痕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白,甚至产生皮肉外翻的趋势。
除此之外,程枭的背部和腰部还有两处擦伤,泛着令人胆颤的青紫色。
“如果我弄疼了你,一定要跟我说。”
不可否认程枭确实为她做了很多,服休单于力能震虎,和他对打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可是自己与他相识不过日,意乱情迷下突生的爱慕怎么可能长久,恐怕不久以后程枭就会认识到娶她是多么不值得的一件事。
等到他腻了自己,就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想来这个过程也不会太久。
程枭转过身来,深邃的眉眼因为笑意而变弯,他用手牢牢环着易鸣鸢的上半身,把人拉过来在额头虔诚地印了一记,“不疼,你的手比刚冒芽的火绒草还要轻。”
随着他的声音离开头顶,易鸣鸢也咂摸出一点温馨的质味来,男人的目光炽热直白,看她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她自认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领,程枭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越复杂。
“我有东西给你看。”
程枭翻箱倒柜,在一个难以发现的盒子中掏出一缕发丝,再挥起小刀割下自己的一缕卷发,将二者用不知从那里找到的红绳系紧。
易鸣鸢迟疑的眨眨眼,“你这是在……结发?”
当日程枭取走她的发丝,说的明明是用以入画,而不是作此用途,除非他从那时起就开始打自己主意了!
程枭握着她的手念了一句话,又是听不懂的语调,做完这一切后把头发重新藏了起来,对她说:“对,前几年去了一趟中原,听那里的人说的,成亲得结发,这样两个人就会情难自拔地爱上对方。”
易鸣鸢想说前半句没错,可后半句不知他是哪里听来的误传,如果结发就能让两个人相爱,那这世上就没有男男女女为所谓情爱而落泪了。
她没有注意到程枭重音的“前几年”
三字,点了点头只当默认他这一误解。
“等你熟悉了转日阙,咱们俩生几个崽子玩,最好像你一点,漂亮。”
程枭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把人揽过来喃喃自语。
殊不知怀里的人立马瞪大了双眼,崽子?
避孕
“我不生孩子,我死也不生,”
易鸣鸢使尽浑身解数爬开,“你要生跟别人去生,我不要!”
易鸣鸢对生孩子这件事充满恐惧不是没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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