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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傅与徐都督本就荣宠至极,他们还嫌不足,非拿着金银人命再给镀一层金光。
徐都督太能带人,叶太傅太能捞金,这两口子如此难缠,何苦硬碰硬。
江南原也不是单靠着土地奢华的,且不论王田至多坚持到昭宁帝驾崩,便是长此以往都王田了,商业不是来钱更快么?杨志初在京畿老家的庭院之奢华,靠地租不定攒几十年。
靠着商业,昭宁帝笑嘻嘻的就当做不存在了。
贪污从来不是重点,把事儿办好了伸点手,做皇帝的哪里好意思计较。
叶太傅就不贪了?她真两袖清风,袁守一还叫人嫉妒什么?平素人家孝敬她收着,到了要紧时刻吐的爽快,怎怨的昭宁帝宠她?换哪个皇帝不宠这等截自家封地所产以供军需的忠臣!
陈凤宁此时也生出一丝悔意,他跟严鸿信合作,打的是架空严鸿信的主意。
当官的,谁没想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
就如文臣们选定昭宁帝的理由一样,他选严鸿信,也不过为了好控制罢了。
谁知道严鸿信竟是出不了头,到今日,已是一步踏出,再难回头。
昭宁帝同亲信们自是高兴的,严鸿信等人也挤出了笑脸,纷纷道喜。
昭宁帝在心里扒拉了一下他看中的地方官,打算明年在江南强行推行机器缫丝的同时,逐渐替换掉中枢里的旧党官员。
心情一好,人更大度,冲朝臣们挥挥手:“你们该忙的都去忙吧,太傅和徐都督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众人都极有眼色的告退。
昭宁帝领着两位心腹,往西边收拾出来做起居之所的屋里坐了,才敛了笑问庭芳:“花了多少银子核算出来没?”
,!
庭芳道:“没那般快。”
昭宁帝脸色阴郁的道:“一场仗至少打飞了我一艘船!
我早晚要他们尸首分离、不得好死!”
徐景昌亦道:“几处战场,不知死了多少百姓。
眼看着要过年,原是阖家团聚的时候,偏丢了命、断了粮。
冬季运输困难,甘肃陕西山东等地大雪封路,连赈灾都没法子做,那起子小人,其罪当诛!”
昭宁帝道:“依旧不可莽撞,太傅咱们合计合计,怎生拆散了他们,叫他们狗咬狗去。
水混了刚好提拔咱们自己人。”
庭芳点点头:“是。”
昭宁帝皱眉道:“你今儿怎么蔫儿了?又肚子痛?”
徐景昌道:“前日有些伤风,已是好了,只精神差些。”
昭宁帝道:“你不舒服便告假,很没必要熬着。”
又问,“晗哥儿呢?他可好几日没入宫了,我问唐太医,说是又着了凉,不让见风。
是日日出门吹的么?”
庭芳扯出一个笑脸道:“不是吹的,就是身子骨弱,洗澡的时候围着火盆,还是凉着了。”
昭宁帝没好气的道:“叫你放在宫里养你偏不听,火盆哪里就能跟地龙比了!”
庭芳也着实被叶晗的身体磨的心焦,差点就一口应下了。
可皇宫里步步危机,昭宁帝公然表示喜欢叶晗,几个皇子必围着他打转儿。
此刻叫皇子讨好,将来必被收拾。
打压外派还算轻的,叶晗生的那样好,要被没节操的皇子收拾上了床,那才是死无葬生之地!
古代医疗如此惨烈,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护的住叶晗的一生。
昭宁帝打小就自诩徐景昌的保护伞,时不时就想着张开老母鸡似的翅膀罩着人,虽然总罩不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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