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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是外祖母还是闺阁女儿时便有的了。
某个猜测一旦起了头,便很难立即停下。
沈晗霜又想到,外祖母当年将入赘来明家却养了外室的夫君赶出明府后,便独自抚养了舅舅和母亲长大。
爷爷早年丧妻后也不曾再续娶。
爷爷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明家,这次来洛阳,真的是因为他曾答应过沈晗霜,会来为外祖母祝寿,会同沈晗霜一起去她父母的衣冠冢前看看吗?
沈晗霜忽而意识到,爷爷来洛阳之前,外祖母“重病”
的消息已经从行宫传了出去。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外祖母是在装病。
莫非,这才是爷爷赶来洛阳的原因?
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两位长辈,沈晗霜忍不住想道,或许早在还没有孩子,还没有成为长辈之前,年少的他们之间曾有过一些共同的经历。
只是时过境迁,他们早已走入了新的故事,分别在各自的家庭中成为了丈夫与妻子,父亲与母亲,又成了祖父和祖母。
正与明姝雪说笑的明老夫人无意中对上了沈晗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顿了顿,随即笑着问:“晗霜,今日刚得了这些酒,允我尝一点?”
沈晗霜敛回心神,不再去猜测长辈们的往事,眉眼带笑地回道:“只能尝一口,不能贪杯。”
明老夫人从善如流道:“好,就一口,然后把这些酒都存你那里去,免得我忍不住偷喝,酒坛子很快就得空了。
()”
沈相蹙了蹙眉,温声道:若是这么多都喝完了,那不是偷喝,是豪饮。
()”
“你这人怎么唠唠叨叨的,是不是又得说这不是我们年轻的时候,不能再胡来了?”
院子里这些由女儿和女婿酿的酒眼看着要被分走一半,明老夫人本就不乐意,见沈相还唠叨,她忍不住和沈晗霜说道:“他年轻的时候,每次喝不过我时都会拿‘酒多伤身’这四个字来挽尊。”
沈晗霜顺着外祖母的话往下说:“爷爷自然比不上您的海量。
但您现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酒饮多了的确伤身。”
闻言,一旁的沈相神色微顿,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自己的酒量早已经没那么差了,却也想起,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比起她说的那个时候,他的酒量的确好了许多。
可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杯酒下肚便会脸红得厉害,问什么便说什么的少年了。
明老夫人被沈晗霜和明姝雪哄得开怀,便也不跟沈相计较那一半的酒了。
她让府里的人将那些酒坛都打理干净后装上了车。
沈相在洛阳再待几日后便得回长安了,正好让他自己把这些酒带走,也省得明家再派人送去长安一趟。
几人挖了一早上的酒,这才用清水将手洗净。
明老夫人心里虽记挂着要尝女儿和女婿亲手酿的酒,但她也没有忘记另一件事。
她带着沈晗霜回到屋内,将她和姐妹们已经筛选过后的那些画像递给沈晗霜,语气和蔼道:“这些画像上的男子都是外地人,离洛阳不算近,但若有你觉得好的,便去认识一下。”
“若有心动的,也不用你远嫁,我们可以让他入赘明家。”
与沈晗霜的猜测差不多,她接过画像,答应下来。
明老夫人看着她温婉的面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沈晗霜顿了顿:“您是指?”
“我和你爷爷。”
沈晗霜轻轻摇了摇头,如实道:“只是有了一点猜测。”
“是不是和我这院子的名字有关?”
明老夫人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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