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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就不说了,那些被银票大法丢了操守的人,他是记一个恨一个。
目前为止,反而是父皇派在扬州的林如海守住了底线,借着宁、荣二公的余泽,也保住了他自己的小命,每年为国库贡献着和往年相同的盐税。
这就很难得了,大昭的各项税费,比开国时多了七项,可总体税收却比太祖最盛时,少了近一成。
皇朝起落,基本都是从税项多,收入少开始。
说来大昭建国近百年,如今该是盛世的时候,但孝穆帝每天看到的是各地天灾不断。
,!
天灾他东挪西凑的,总能支援一二,可是人祸……,在如今的皇帝眼中,却更胜天灾。
因为他东挪西凑出来的银子、粮食、布匹,并没有落到真正需要的百姓手里,反而被一层层盘剥。
孝穆帝只恨自己还不能拿那些人怎么着。
如今难得能借着贾家的力,扳回一局,他当然要多听听。
每天蹲房梁的暗卫头头无奈,正要把暗五跟他们吹牛的话再说一遍,刘公公就急步进来了,“皇上。”
他的面容很有些严肃,“不好了,宁国公府贾蓉正在太医院哭求何院正,他父亲贾珍遇袭,如今生死一线。”
什么?孝穆帝惊呆了,旋即暴怒,“谁干的?顺天府尹呢?五城兵马司呢?都是吃干饭的吗?”
“董大人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在查,动手的是在平安州犯下数起案子的侏儒杀手谢正虎,他……”
“快让何院正过去。”
皇上虽然很想听怎么回事,但一下子又想起来,目前贾珍的性命更重要,“多赐些好药,务必把贾珍救回。”
是李家人干的吗?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有人在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孝穆帝连转了两个圈,朝也在拧眉的暗卫头头道:“你马上过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贾珍可不能死了。
孝穆帝还想用他一用呢。
“是!”
话音刚落,身影也消失了。
孝穆帝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
他今日的高兴,已被贾珍遇袭一事,冲的半点也无了。
贾家很旺他,但贾家……已经尽显颓势。
先是沈夫人的稳婆被人打主意,再是陈冲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为了银子,也为了报复贾家,和江南盐商勾结,现在贾珍又遇袭……到底有多少人在对付贾家?还是说,曾在两代宁国公手上吃过亏的,在贾敬手上吃过亏的,都在暗搓搓的想要来个墙倒众人推?呼~孝穆帝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他迅速去找之前批过的一个折子。
这是开封府尹上表的感谢折子。
沈夫人的捐献尽都用在了开封府的种子上,去赈灾的官员,虽没有大力宣传她的功劳,却也没有隐藏她的功劳。
只是……他拿着这个折子看了又看,到底没有马上下定决心。
……宁国府,沈柠的阵痛已经一波更比一波重了。
她在极力隐忍的同时,也努力的想要听外面的消息。
焦大如果已经动手,贾珍现在如何了?能在死人堆里,把老太爷背回来的焦大,当然不是一个软脚虾。
那天他就说了,他不会让自己人动手,那样被人查出来的可能性极大。
但外人……沈柠的手捂在胸口处,大口喘息着,“珍儿呢?让他来见我。”
焦大能选的外人,只能是跟宁国府有仇的。
“大爷去请陈掌柜了,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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