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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场面混乱极了。
玛瑟的胳膊肘被林三酒猛力一扑,在地上蹭破了皮,正火辣辣地疼;她一句“你干什么”
还含在嘴里没说出口,只听身后卢泽就大喊了一声,举着刀冲了过来,在两人的身上猛地一挥——呛啷一声金属脆响,一根尖细灵活的黑影擦着玛瑟的脸,被卢泽一下击飞了出去。
她眨眨眼,这才发现那是一根堕落种的口器。
林三酒一个翻滚,迅速跳起了身;紧接着玛瑟也站了起来,忽然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摸,原来到底还是被口器划破了皮肤,出血了。
几滴鲜红的血落在地上,溅红了一小块地方。
“啊咕……阿姨,思思可以喝这个吗?”
小女孩柔亮的童音,怯怯地响了起来。
在场三人没有动,各自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员工室的门大敞四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强烈腐臭一下子就扑了出来。
一个穿着浅粉色小碎花裙的——世上没有人可以管这个东西叫小女孩——堕落种,正站在门口。
与之前见过的那个保安不同,王思思的身体比他小了一号,似乎要丰润一点点。
虽然依然是皱巴巴、一叠叠的深褐色皮肤,可至少小碎花裙还好好地穿在她身上——只是不知道是王思思本身渗出的黏液,还是什么人的血,染黑了胸口的大片布料。
几根稀稀疏疏的粗黑毛发,从她头顶叠在一起的粘稠皮肤里钻了出来,还系着一个原本应该是粉色的蝴蝶结。
那大概是王思思的马尾辫吧。
她好像很高兴似的,抓着自己的裙摆晃了两下,口器中发出了“咯咯”
一笑:“谢谢哥哥姐姐阿姨,思思又可以吃东西了。”
林三酒刚要说话,突然间她灵活的、像尖刺一样的口器猛地向前一刺——几人不约而同朝后一跳,躲了过去——口器从地上一扫而过,刚才的血迹瞬间就消失了。
血一入口,王思思顿时“呃啊”
了一声,口器中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嗡鸣声。
“不好吃!
不好吃!
我讨厌这个!”
——相比保安来说,她的口齿清楚多了。
若是闭上眼睛,听起来根本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在发脾气。
随即,她失去了眼皮的眼球转了转,落在了林三酒的身上。
“你就是刚才那个一点都不温柔的姐姐呀。”
林三酒只觉自己胃里不住涌起一阵阵酸液来——她强忍住不适,冷冷地说:“是我们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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