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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闲云推着陈修,尚迢等人则是拖着方淮和小厮,出现在庆平公主府门外。
尚迢用力的拍着门,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公主府的门童见门外黑压压一群大汉,吓得又缩了回去。
尚迢眼疾手快的抵住门,粗声粗气道:“快去通传你家公主,兄弟几个把他的驸马送回来了。”
门童这才看见,被人架着双眼紧闭,脚下似有一摊血的驸马。
顿时,他的魂险些吓掉。
门童屁滚尿流的往回跑,嘴巴叫着:“殿下,殿下!
大事不好了殿下!”
侍卫从门内出来,分列两排。
庆平公主早有预料,她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何人敢在本宫门外闹事?”
龚梓上前一步,冲着庆平公主抱拳行礼:“殿下,这个小厮说此人是您的驸马,不知他说的可是实话?”
方淮眼皮颤动,缓缓睁开,正好听见庆平公主说:“是,他是本宫的驸马,你们对他用刑了?”
龚梓指着轮椅上的陈修说:“公主殿下,这位是我家少爷。”
庆平公主装作惊讶的问:“这不是个姑娘吗?”
龚梓摇头:“我家公子身子骨弱,大师说得当姑娘养。”
尚迢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公主殿下,您的驸马将我家少爷打晕欲行不轨之事,他的小厮还对我家少爷的丫鬟——”
“够了!”
龚梓装模作样打断尚迢的话,用不大不小,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事关小姑娘家的清誉,慎言!”
“殿下,我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殿下定是清楚我的心意的,我攒了一年的俸禄只为买一只昂贵的簪子讨殿下欢心。”
方淮虚弱的开口,偏了偏头看着陈修:“而且这位少爷的身量一看就不像是女子,我不至于眼瞎至此。”
陈修揪着袖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似有千般委屈。
卫霜戈用胳膊捣捣顾持柏:“陈修这演技,跟你是一个师父吧?”
顾持柏脸色微红,眉眼半垂,似羞似怯:“夫君说笑了。”
卫霜戈:“……”
还是继续看戏吧。
他挠挠有些热的耳朵。
庆平公主问陈修:“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修声音糯糯的:“他、他见了我开口便唤公子,还说要问我为何穿女装……”
方淮直视公主的眼睛:“殿下,他在污蔑我。”
庆平公主也在看方淮。
他是那种透着老实的面相,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
方淮惨白的脸加上认真不回避的眼神,让人有种他真的受了冤枉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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