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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能塞俩人的大缸里面满满一缸,吃的时候捞出切丝用辣椒炒了,那就是能下饭的好菜,而这样的一缸就能吃上好几年。
咸菜是用辣椒放了油炒过的,夹上一点放在面条里搅拌一下,既开胃又下饭的唏哩呼噜一顿胡吃海塞,当郑建国抹了抹嘴角站起身的时候,时间才过去没五分钟,感受着浑身的舒畅和暖意走出了厨房:“姐,我去上学了。”
“路上慢点,小心别滑倒,外边结冰了。”
郑冬花放下筷子目送郑建国到了堂屋拿过书包,便回到了自己的饭桌旁开始吃饭。
作为老郑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这个弟弟的待遇一直都是全家的重中之重,三分钱一个的鸡蛋爹娘是从来没在乎过,每天的早饭必定都是鸡蛋面。
以前可还听他念叨怎么又是面条,现在也没听他说这些了,这两天的变化是有些大了,怪不得爹娘都是一改从前的态度,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郑建国并不知道自己反常的表现,是被家人误认为是发育长大了,背着红五星的黄布书包出了门,望着才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双手交叉的抻了抻骨头拉了拉筋,听着骨缝里发出阵噼啪的声音,这才活动完手脚胳膊腿的向村口走去。
这会儿善县的高中有五所,与大多地方不同的是没有按照数字来命名,而是除了最大的善县高中以外,分别以红旗、红星、城关和地质来命名,后者属于还是矿务局在善县的附属高中,如果按照就业为目的的话,这所高中才是所有高中最好的那个。
郑建国就读的城关高中位于城西,从村子拐上大路沿着大路直走,进了城后右转再走上十分钟,便能看到一大块空地上两层八间的二层预制板楼,还有旁边一溜长排的七间瓦房。
如果前边没有高高竖起的杆子上正飘着红旗,怕是没人知道这连个院子和大门都没有的地方是所高中。
踩着薄薄的积雪,郑建国到的时候,正见到有人把旗杆上的红旗降下,旁边就传来了个声音:“郑建国,你的作业怎么回事,写的和屎壳郎爬的似的?”
说话的女孩穿着个花袄,脖子上还裹着条围巾,脚上穿着双黑色的雨靴,从严实的围巾中露出张小脸,说话间吐出团白雾看了眼他的脚,也不等他说话自顾自的转身走了:“赶快进去拿本子改一下。”
“哦,好的。”
刹那的失神,郑建国的脚步加快了速度,不说这会儿还没双休,便是单休那也只有工人才能享受的到,社员们基本就没有周末周一的概念,每天按照大队喇叭里的提示作息。
而作为学生则是独立于这两大群体之外,既然是学习也就少不了作业,说话的是工学课代表赵楠,看样子是他为了赶时间写的作业用了连笔字,让老师没看懂?
“你看你写的,这是啥?重写!”
进了屋到了第三排,赵楠已经打开了他的作业本,用粗糙的手指戳着上面的字画了个圈,一脸鄙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用俄文答题——那也和狗爬似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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