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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莫学难以置信地瞪着云清晓:“云清晓你疯了?!
恶心谁呢!”
然后赶忙跑了。
云清晓在后面哈哈大笑——笑得太过分了,病秧子少爷一时岔了气,又咳起来,赶忙给自己倒水润喉。
这日众人赶路慢了点,没来得及到官家驿站,好在偏僻路上遇到了一间客栈,好歹能有个正经屋子过夜,坏在客栈地方小,别说后面负责押送钱粮的,就是应津亭他们这几个主事的都睡不开。
最后盘算了下,押送钱粮的将士们借地安营扎寨,云清晓几人两两一间屋子,丫鬟剑霜独自一间小的,小厮剑刃和侍卫石没羽同住一间,剩下的……
应敏行本来想叫云清晓和他一间,但还没来得及比划,就看到云清晓被应津亭理所当然地安排:“我们一间。”
云清晓本来想说“都行”
,但又想起应津亭可能是个嫌疑很重的断袖,所以难得没有不拘小节,迟疑地说:“要不我和应敏行一……”
“不行,你还要给我上药。”
应津亭利落道。
云清晓:“……你那伤口结痂都快掉完了,还上药呢?再说我是少爷!
哪有少爷给陪玩的西席上药的道理!”
应津亭从善如流:“少爷说的对,侯府让我跟着您出门就是为了守着您,所以委屈少爷今晚和我将就一屋。
就这样定了。”
看着应津亭和云清晓进了他们那间屋子,孙莫学鬼鬼祟祟地靠近应敏行,说:“哎,世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云清晓和他那西席先生不太对劲?我跟你说,云清晓他今日居然拿断袖来恶心我,他肯定不对劲!
哼哼,这下让我拿捏住他的把柄了!
难怪他之前跟我抢戏子,还装什么路见不平,敢情心思比我都脏,我还只是想让戏子唱戏听一耳朵而已!”
应敏行着急地开口:“别、别胡说!”
孙莫学知道应敏行空有恭王世子的身份,其实没脾气得很,继续自顾自琢磨:“这殷先生说不定压根就不是什么西席先生,哪有这么年轻的?说是科考没考中,谋个差事好继续准备考试,可这些天出来也没见他看过书啊……长得就一副故作清高的男宠样,啧啧,不是说靖安侯府家风还行吗,云清晓不怕被他祖母和他哥打死?”
应敏行只恨自己口齿不清,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没听到孙莫学把当今陛下说成“故作清高的男宠”
……
孙莫学说得痛快,正要继续,就见云清晓和应津亭那间屋子方才关上的房门此时又打开了。
云清晓抓着门沿,一脸悲壮地看着孙莫学:“孙少爷,此处店小门板薄,隔音不好,经不起您大嗓门嚷嚷。”
孙莫学莫名其妙:“那又怎么了?哦,你是想说我方才那些话你们全都听到了是吧?听到……那就听到呗,我还怕你啊!”
云清晓摇摇头:“没事儿,玩去吧。”
孙莫学皱着眉头:“莫名其妙!”
云清晓把门合上了。
被说成故作清高男宠的应津亭心平气和,看了眼屋子里唯一且简陋的床,问云清晓:“少爷您是把我当西席呢,还是当男宠呢?”
云清晓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当西席先生的话,多少得有点尊师重道吧,今晚我睡床,你看这地怎么将就一下。”
应津亭理所当然地说,“当男宠的话,自然我得陪着少爷一起睡床。”
云清晓:“……”
所以不管怎么着你都要睡床是吧?
第23章第23章
云清晓没觉得自己能说服应津亭让他把床让出来,所以没打算浪费口舌,反倒是已经寻思着要不去找剑刃,相信本来被安排和剑刃同住的石没羽会很愿意和应津亭同屋、方便直接盯着他的……
不过又转念一想,若是他去找剑刃,剑刃秉持着主仆有别的想法肯定不会同意和他一张床,那剑刃就得睡地上了。
“你还真苦恼起来了?”
应津亭失笑,叫回云清晓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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