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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一路从主殿被拎回西侧屋。
自打她说不想搬出咸福宫后,孙常在就从东边的屋子搬了出去,把咸福宫主殿后方打通,让云皎一人独占两边,后面的院子也归她,实用面积不比丽嫔的主殿少,唯一的缺点就是两人同住,排资论辈的话,她得听丽嫔的,让她作主。
云·甩手掌柜·皎求之不得。
杂事不想管,出事她回档。
路途上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深深地低下头,不敢看主子跟被拎鸡崽一样拎回屋里的景象。
云皎从中品出乐趣来了。
不用自己走路,挺好!
“你在想什么?”
谢知行阴恻恻地问。
“臣妾在想,叫造办处弄一个大篮子,臣妾坐进去,让皇上提着臣妾走。”
随着云皎天马行空的描述,谢知行脑海里出现了相当古怪的画面。
“朕的熙嫔又不是新鲜摘下来的白菜,要挑去市集卖。”
见云皎若有所思,谢知行将她放下来:“怎么,被朕比作白菜,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
云皎说的全是真心话:“同样是被挑着走,臣妾想到的是大粪,皇上想到的是白菜,还是新鲜摘下来的,多水灵啊!”
这人说话真是荤素不忌。
她刚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可惜光捂住嘴巴没用,云皎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嘴巴说不了话,眼睛就亮晶晶地瞧着人看,非常好懂——皇上怎么捂着我的嘴?她如果是白菜的话,那皇上不就是只拱白菜的猪?基于出身和教育所限,谢知行想象不出云皎能说的话。
但他能大致猜到她吐不出象牙。
“太后身子有恙,朕不好临幸嫔妃,正忍着不去见你,又担心你想朕,”
他一笑:“看来是白担心了,你跟丽嫔感情很好,听说还要跟她一起洗浴?朕竟不知爱妃还有这等情趣。”
谢知行冷着脸的时候,眉眼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可惜他太好看,好看得令人分心,明知道他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却仍会在看到他的脸时,一半心神听他的话,另一半不知死活地肖想他的美貌。
就像现在,云皎明知他心情不佳,还是脱口而出:“怎么不知?皇上和臣妾在草原上就泡过露天的鸳鸯浴,何必嫉妒丽嫔,说来臣妾还是跟皇上学的。”
嫔妃跟皇帝学的伎俩,用到其他嫔妃身上去,像话么?但要说他嫉妒丽嫔?他犯得着?谢知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坐下来沉思。
谢知行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把自己抽离成第三人称,把自己当作历史上的人去审视,帝王枭雄的人生都可能是一笔糊涂帐,而这时发愣,则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人设定位是“情绪稳定冷酷无情的勤政皇帝”
,却在回看“谢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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